的人,吃得又快,所以等飯店裡的嘉賓們開始陸陸續續往外走的時候,兩人旁邊已經擺了七、八個啤酒瓶子。
“兩位兄弟,還能開車嗎?”兩人身後猛地響起一個聲音,扭頭一看,卻是招呼車隊的小夥子,鳳凰現在的行情是:一百的車馬費管接人,二百就要加一趟送人了。
“走了,”陳太忠先站起身,他是早脫身早好,要不是念著荊教授的面子,眼下又是長假不好指派人,堂堂的文明辦副主任,哪裡會幹這種車伕的勾當?
這走得早的人,都是主家不太慣的,能讓人安排車送的,又都是有點地位的,看著黑色的奧迪車緩緩離開,旁邊走過一箇中年男人,輕聲嘀咕一句,“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呢?”
張愛國拎起身邊的啤酒,一口氣灌完,才扭頭看一眼,不成想那位一眼認出了他,“張廠長,您怎麼在這兒?”
張廠長皺著眉頭想一下,才隱約記起這個人似乎是哪個區的幹部,再多也想不起來了,於是慢慢站起身,不動聲色地回答,“陪我們頭兒喝酒聊天呢。”
招呼司機的小夥子登時就愣住了,心說這都是個廠長,走的那個年輕人更是頭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嘖,果然是陳主任,難怪看著這麼眼熟,”男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眼中情緒很是複雜,他嘴巴囁嚅半天,才輕嘆一聲,“這老侯家怎麼安排的,怎麼不進去吃呢?”
頭兒就是嫌你們這種人太多,才蹲在外面吃的啊,張愛國嘴角扯動一下,勉強算是個笑容,“我倆今天來,就是單純的司機,懶得進去吃了。”
一邊說,他一邊扭頭看一眼小夥子,“那誰……你快點安排人,我這車也快走了。”
看到灰色的林肯車也接上人揚長而去,中年人微微搖頭,直到身邊的中年女士推他一把,他才嘆口氣低聲喃喃自語,“嘖,可惜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麼擦身而過……”
四天趕了四場婚禮,想到明天還要參加邢建中的婚禮,陳太忠也是有點無奈,這幾天他在陽光小區待著,眾女每每說起參加這樣那樣的婚禮,他總是能感覺到些許細微的怨氣——陳某人以氣入道,對氣機再是敏感不過了。
邢建中在鳳凰,根基打得很牢固,明天婚禮去的人少不了,撇開吳言、許純良、謝向南等幹部不說,就連荊俊偉、甯瑞遠都要前往——到時候又少不了一番應酬。
真是麻煩死了,整天的喜事兒,鬧得我這後宮都有情緒了,陳太忠念及此處,禁不住心裡暗哼:誰家能不能出點喪事兒,讓哥們兒高興一下呢?
別說,這世界上還真存在一語成讖的事情,而陳某人的氣運,也過於強大了一點。
他冒起這個念頭不到五分鐘,李凱琳從一間臥房內匆匆跑出來,“太忠哥,不好了……李金寶死了,他老婆跟我打聽你在哪兒。”
李金寶是誰?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接著才想起來,這不是東臨水的老支書嗎?以往他總是老支書老支書地叫,一時倒想不起此人大名了,“他好像才五十出頭吧,怎麼就死了呢?”
“喝酒喝死的,”李凱琳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了,於是娓娓道來。
國慶這幾天,到處是人結婚,這東臨水也不例外,李金寶是個愛喝酒的,這兩天喝了不少,昨天中午是又是他一個還沒出五服的侄兒結婚,老支書從前天晚上就開始喝。
東臨水那邊結婚,跟市裡不一樣,就是院子裡連擺三天的流水宴,誰想吃就來吃,結果到昨天晚上的時候,準備的酒沒了,主家去村裡小賣部買酒,不成想買到的是假酒。
喝酒的人不在意,東臨水是窮地方,多劣質的酒在這裡都賣得掉,能敞開喝就行,結果沒喝多久,十幾個人中毒,趕緊拉到醫院去搶救,可是老支書這幾天喝得太多,年紀又大了沒抗住,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