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上給老闆丟人。
關鍵是最近幹得太順心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區領冇導,各科室主冇任、行局局冇長,見了他都要笑著點頭招呼一聲,有人甚至用“廖科長”來稱呼他。
連一向不怎麼看得起他的老丈人,最近都頻頻跟他電冇話聯冇系,話裡話外表示,希望有機會的時候,能結識一下陳區長。
廖大寶的老丈人跑長途貨運起家,也是薄有身家,現在市場競爭得太厲害,他身嬌肉貴的,索性將家裡大部分的卡牟租出去,只坐收租金。
對廖大寶這個窮小子,他實在有點看不上,但是他的女兒就是喜歡,他也就只能認了,想著那傢伙縱然有千般不好,總是端公家飯碗的。
眼下猛地聽說傻小子居然靠上了區長,他對小廖的態度登時大變做野路子生意的主兒,才知道做公家生意的機會有多麼難得。
對這個老丈人,廖科員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於是他只能解釋說,我還在試用期,要夾冇著尾巴做人,您走過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應該明白我的顧忌一等以後有機會吧。
這是唯一讓他有點撓頭的地方,其他就再沒有了等陳太忠從北冇京回來之後,他的行情再度上漲,不少領冇導直接電冇話聯冇系他;“穆大秘,什麼時候出來坐一坐?”
“我不是大秘,真的,不敢這麼叫我領冇導聽到了可了不得。”廖大寶只能向對方解釋;“我只是領冇導的通訊員,區長說了,處級幹冇部就不該配秘冇書。”
他知道區長就是這麼想的,如此解釋就是貫徹領冇導旨意了,但是同時…也不無賣弄之意,我已經是領冇導的通訊員了這個說法,就算陳區長聽到,也不能說我說得不對。
領冇導回來沒幾天,一夜之間,他又變成辦公室副主冇任了,這一切令人眼花繚亂的變化,真的讓他有點無所適從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一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夢境裡不會有那麼多人管他叫做廖主冇任。
跟對人,就是這麼簡單廖大寶躺在單身宿舍裡,悠然自得地想著,跟不對人你看那趙海峰夠牛了吧,還不是被人直接從會上直接帶走了?
他正琢磨呢,有人敲門,一時間他有點納悶,這都眼瞅著九點半了誰呀?
他住的是區政冇府單身樓,是一棟三層的筒子樓,三層一共六十個房間,這就足夠區政冇府的同志們住了甚至還住了一部分割槽委的單身漢。
成了家之後還佔著宿舍的人,也有十來家但是再多也沒有了,縣區不比城市,城市裡寸土寸金的,成了家沒房子的有的是,有了房子佔著不走的也多得是。
北崇這地方的觀點,跟城市就不一樣,北崇人要面子冇冇,有了自己房子的主兒,一般就不佔著公家的房子了,省得別人戳脊梁骨。
而且北崇人兇悍,宗族觀念又強,這個脊樑骨,不一定是用指頭戳,有時候是用棍冇子戳一一尼瑪,你都有房子了,佔著公房,不讓老冇子這單身住?
占房子的是外地人的話,扛不住北崇這邊的宗族勢力;是本地人的話,兩邊都找上自家人辯理
當事人丟不起那人。
霸佔一套宿舍也算,搶一間連廁所和自來水都是公用的筒子樓,有冇意恩嗎?
所以這筒子樓裡,住著的大多是區委區政冇府的小年輕,彼此之間也有交流,但是除了正當往來,萬一有個異動什麼的,也容易被人看到眼裡。
以前廖大寶對這個體會還不深,自從跟了陳區長,他可算知道這個單身樓的好處有多麼大了,別人一打聽他住什麼地方,想上冇門拜訪,他說在單身樓,那邊通常都是要猶豫一下。
整棟樓住的都是體冇制內的人,而且還都是小年輕,確實讓人忌憚,年輕往往就意昧著不夠穩重一尤其是嘴巴不夠穩重。
這大半夜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