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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節令的北崇,沒什麼大雨,但是年輕的父母官的思緒,卻飄回了天南,想起了鳳凰上空的“吳言”二字,想起了“我們的宮殿”。
這樣的雨絲,若是落在天南,會是下雨,還是下雪呢?那個黑指甲的美貌女子,這一刻知道不知道,有個人在想她?
人在江湖,真是身不由己,想到自己答應了小萱萱,過幾年就要帶她走遍全球,一時間他有點心灰意冷,這個鳥區長……有個什麼當頭?
可是再一想,連姚華這種對立面的人,他父親都知道拿父母官三個字來懇求自己,陳某人這個決心,還真的有點下不了。
思來想去,他就覺得心裡憋悶得很,說不得抬手拿起電話,撥通了荊紫菱的手機——小萱萱那裡,晚上煲電話粥吧,“嗨,美女,寂寞嗎?我們提供帥哥,只要五百塊,還帶抽獎,抽中再來一炮。”
“你真是閒得慌,”天才美少女的笑聲從電話裡傳來,銀鈴一般的清脆,“我這邊事兒還多呢……有什麼事兒,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想你了,很想很想的那一種,”陳區長柔聲發話,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地撇嘴:你不會比我更忙吧?
“你這……看來你在北崇很老實啊,”小紫菱不愧是天才美少女,她輕笑一聲,“枕冷衾寒才能想到我的吧?”
“哪裡,我現在正從鄉鎮趕往區裡,”陳太忠乾笑一聲,“老實那是沒問題的,沒有比我更老實的了,就是天上下雨了,我想著你在北京,也要注意防寒,那兒一下就是雪……”
小荊總本來說只跟他聊一陣,結果一聊上就沒完了了,陳太忠眼瞅著到了區政府門口,才笑一笑,“快沒電了,不聊了啊。全文字無廣告”
“在恆北不許給我亂來啊,”正宮娘娘終於下通牒了,“以前的事兒就算了……去了那兒要好好地工作。”
“我以前也……不怎麼亂來的嘛,”陳區長小聲嘀咕一句,底氣卻不是很足——關鍵是這個正宮聯絡得不多,他心裡也有愧。
掛了電話之後,他猛地發現,自己的小院兒亮著燈呢,於是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我讓小廖……六點多就回來?
不過,晚就晚了……我這區長萬事纏身啊,陳區長將車停到一邊,走到小院門口,自己拿鑰匙開了門,走進一樓客廳一看,嗯……不止小廖一個人?
“讓前屯的唐永亮在馬路截上住了,”他很隨意地解釋一句,“你倆吃了沒有?”
“沒呢,”廖大寶趕緊站起身,那女孩兒也跟著站起來了,他從領導手裡接過手包,“我訂了飯了,隨時能送過來。”
“那你倆吃吧,我喝啤酒就行,”年輕的父母官走到女孩兒面前,笑著點點頭,“挺漂亮的,小廖……果然有眼光。”
他只當這是廖大寶的未婚妻呢——小廖的未婚妻不但漂亮而且有錢,區裡有人嚼穀這個,大半夜敢跟小廖坐在我房間的,也只能是未婚妻了吧?
“這是……小趙鄉供銷社的職工王媛媛,”廖大寶聽出來了,領導這是誤會了,說不得怯生生地解釋一句,心裡卻是一揪一揪的——你知道我老婆漂亮?
“神馬……”陳區長的眼睛,登時就張大了許多,他狐疑地看廖大寶一眼,“我記得你愛人也是市裡的吧?”
“我找她來,是教您北崇話的,”廖大寶硬著頭皮解釋,“您也知道,我是關南人,關南和北崇的口音,還是有點不太一樣。”
這個藉口,出自他的女朋友扈雲娟的建議。
要說這個王媛媛,一點都不比扈雲娟差,尤其這智商,可能比小扈還高一點——起碼小王是上不起大學,不是考不上,她唯一差的,就是財勢。
廖大寶跟小扈是好了多少年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