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我給你打,只要用的不是這個號,你也別當真。”
“這是出大問題了?”那邊先問一句,然後咬牙切齒地發話,“要不我回去再弄死幾個。”
“行了,你害我害得夠慘了,”鬱建中嘆口氣,壓了電話。
果然是你啊~掐著隱身術的某人暗暗地嘆口氣,他從崔洪濤處聽到這事之後,覺得因果邏輯合理,推理也很完善,但說來說去,只是邏輯合理。
靠著這點就要認定某人是兇手,未免還是有點草率了,就算崔洪濤說得一點不假,廖長征確實借了一輛車,而那車也確實撞了一下,時間也湊巧——可是這等於真相嗎?
**沒查下去,崔洪濤不便查下去,所有的結論都建立在推斷之上,這個真的是有點不負責任,陳太忠今天見一面鬱建中,固然是要給此人施加一點壓力,但是同時也要做點別的……嗯,你們懂的。
而眼下清楚地聽到此人打的這個電囘話,他這才下定了決心,是的,陳某人一向以德服人,他從來不肯隨便冤枉一個好人。
鬱建中當然想不到,空蕩蕩的車裡,居然還有別的存在,他掛了電囘話之後,匆忙地將卡換掉,又dāi坐了一陣,才mō起另一隻手囘機撥個號碼,“王處你好,我交通廳小鬱啊,中午有空沒有,一起坐一坐?”
“真是沒時間,你也知道,換屆年嘛,整天不是調囘查就是做資料,”王處表示自己很忙,不過對方又說了兩句之後,他才表示,“那行吧,大概得一點了,你訂好地方……先說好,不喝酒啊。”
對上交通廳常務副,還敢這麼牛氣的處囘長,數遍天南也就那麼幾個人,又是換屆年長短的,沒錯——接電囘話的正是綜合幹囘部處的處囘長王啟斌。
王啟斌接囘觸鬱建中,也是陰差陽錯,他的第二春小王同學mài房子開飯店,折騰得挺火bào,但是她想進體囘制的夢想,被陳太忠無情地扼shā了。
除了這個,小王一直都在努力賺囘錢,她覺得自己開飯店雖然是老闆,但這錢賺得有點累,還是靠著體囘制賺囘錢省心,於是她出了一點錢,入股了一個建築公囘司。
這建築公囘司原本是隻接城建的活兒,不成想去年年末的時候,交通系統趕工,丟擲一些活兒來,公囘司想辦fǎ接了,但是結算的時候出了問題。
眼瞅著年關了,公囘司老闆也著急啊,他就找到小王,王姐,你看你入股的時候,我們都沒說什麼,這時候您得發揮一下能力了——當然,大家不能讓您白出力。
這個時候,小王也責無旁貸,於是託自己的“老公”去找囘人,那時候的鬱廳囘長沒跟崔洪濤翻囘臉,雖然只是個副廳囘長,有些話說出去,別人也得認。
這麼一來,王啟斌就認識了鬱建中,而這幹囘部二處的處囘長,確實也不宜得zuì,王處囘長手裡有guān帽子,鬱廳囘長手裡有錢袋子,一來二去的,兩人關係就還算不錯了。當然,這種利益之交,誰也不會太當真,但是彼此都擁有位子的時候,那就不會出任何的問題,偶然間,彼此還能bào出個把兩個強力好友的關係,來穩固這個聯囘系,所以鬱廳囘長知道,王處囘長跟陳主囘任的關係不錯。
這張牌,鬱廳囘長一直算在心裡,每每到想用的時候,他就會覺得這麼用掉有點浪費——誰能保證,我不會遇到更大的坎兒呢?
但是眼下,他是別無選擇非用不可了,於是發出這麼一個邀請。
王啟斌也知道,自己是欠了對方一點人情,小鬱這麼著急邀請,怕是酒無好酒筵無好筵,但他也沒別的選擇,shā人償命欠債還錢嘛——不過你若要qiú過高,那就是自己不珍惜這機會。
他來到飯店的時候,真的是十二點五十了,沒辦fǎ,工作確實忙啊,然而這個忙還不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