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似乎有點打抽豐惦記蒙嶺的意思,但是真的會聽的人,就會聽出來,鬱廳長不過是想創造一次接觸機會。
“嘿,鬱廳您不早說,我現在在海南呢,”田強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遺憾,實際上,他不知道有多得意呢,老子找你籤個字都那麼難,你現在知道找我坐一坐了?“三天以後我就回去了,您要著急,我幫您聯絡馬總成不?”
“急倒也不是很急……還是跟你說吧,”鬱建中心裡暗自著急,嘴上卻還是穩穩的,“說正經事,還得咱們大老爺們兒,女人家的,容易掰扯不清。”
田強這一晾就是三天,其間鬱廳長還打了倆電話算是促駕,不成想第三天頭上,田公子哼哼唧唧地發話了,“哎呀,昨天被蜈蚣咬了,整個左腿都腫了,真的走不了啊。”
王啟斌是隔了兩天,才約陳太忠坐一坐,一來是他的事情也忙,二來就是這個事情他不能著急出面,太著急的話,那本身就代表一種態度了,他才不會犯這個錯。
而陳主任的事情也多了一點,所以第三天晚上,兩人才在一起坐一坐,這次依舊是在小王的酒店,陳太忠也沒帶人,孤身前來——老王不能喝酒,他沒打算呆多長時間。
兩人在酒桌上,能聊的東西也不少,大概吃了二十來分鐘,陳太忠打算走人了,“還要再趕一桌,過一陣還得出一趟國,王處還有什麼指示沒有?”
“聽說交通廳卡了永蒙的撥款?”王啟斌終於點出了正題。
“咦?”陳太忠一聽這話,奇怪地看他一眼,“這是誰找上你了?”
“鬱建中,他幫小王撥過點錢,”王啟斌大大方方地發話,跟小陳說話最好直接來。
你這越來越有王志君的範兒了,陳太忠聽完這個因果之後,淡淡地掃小王一眼,心裡禁不住暗歎,或許當時把這女人介紹給老王,就是個錯誤。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後悔也沒必要,原則把握好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於是他點點頭,“嗯,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他這是自討沒趣,我能有什麼意思?”王啟斌也斷然表態,這件事情上,他絕對不會支援鬱建中,哪怕不算眼前的小陳,那田強和高雲風哪個是好惹的?更別說還有一個能量極大的美國人。
他只是想完成自己的承諾,“只不過他託我問一句,他小舅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陳太忠的臉登時就沉下來了,沉吟好一陣,他才冷笑一聲,“廖長征做了什麼事兒,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了……老王,這個事情你不要摻乎,反正他問你,你就這麼回答。”
“嘿,怪不得那傢伙說話吞吞吐吐的,”王啟斌緩緩地點頭,又看一眼身邊的小王,“今天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知道吧?”
陳太忠前腳走人,鬱廳長後腳就將電話打到了王處長的手機上,“王處你好,我是小鬱啊,我託您的那個事兒……怎麼樣了?”
“我已經幫你問了,陳太忠說,廖長征做了什麼事兒,你最清楚,”王啟斌淡淡地回答,“鬱廳,以後有事,給我辦公室打電話吧。”
“嘖,”掛了電話之後,鬱建中的嘴角兩下,緊接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惡狠狠地怒罵一句,“王啟斌你這混蛋,過河拆橋啊。”
其實他清楚,給了拖欠的施工款,這人情說小不小,說大的話也就是那麼回事,幹部二處的處長打電話過問了,你還能拖著不給?
事實上他的憤怒來自於恐懼,陳太忠的回答,可以說是他最不想聽到的,再想一想田強的古怪反應,難道……事情真的敗露了嗎?
鬱廳長坐在那裡呆了足足有十分鐘,才站起身穿好衣服,拿起手包走出家門。
出去之後,他攔一輛計程車,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下車,然後就在手包裡翻了起來,他覺得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