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某人又愛面,不願意在不摸情況下隨意頒佈命令,將來遭致別人的恥笑,所以,他必須沉下來,先摸清楚情況一至於說的要搬辦公室……那並不存在對錯的問題。
可是,想摸清楚情況,還需要本地人的配合,陳某人現在糾結的是這個,目前來看,這個李紅星雖然面目猙獰,巴結領導巴結到了噁心的程度,但是眼下還真的需要這麼個人。
然而,總跟這傢伙在一起,不但陳區長自己覺得噁心,這也有點……,影響區長的形象,於是他沉吟一下發問,“區政「」府裡有今年畢業的大學生嗎?要那種沒關係的。”
“沒關係的就進不來”,李紅星這個官本位思想,真的是太強了,考慮到領導這是要選秘書了,他就主動建議,“應屆大學生上班,素質不一定能保證,您要是選秘書…”最好是有幾年機關工作經驗的。”
你是準備加私貨了吧?陳太忠看他一眼,從包裡摸出早上拿到的人員名單和履歷,細細地看了起來,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選出三個人來,“幫我介紹一下這三個人。”
這三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全是好幾年沒動位的,相貌身材也都說得過去,李紅星拿過來看一眼,就明白領導是什麼心思了,於是他指出,其中一個是**年正在上大學的,這個不合適,另一個……,某領導的女,也不合適。
最後一個叫廖大寶的,就是陽州市出去的大學生,不過這個人回來以後,眼高手低做事不行,“現在是單位裡有名的牢騷簍……對社會不滿。”
“就他了”,陳太忠一聽此人愛發牢騷,那可太好了,“你安排他過來。”
至於李主任說的對社會不滿這樣的話,他直接無視了我現在是要摸情況,不是選秘書,這人要是能擺正位置,那也可以考慮;擺不正位置的話,用過之後丟了就完了,反正都是牢騷簍了,還能更糟糕嗎?
尤其妙的是,這人的籍貫在雲中縣,想來對北崇不會太多包庇的心思。
李紅星領命走了,不過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新區長也不旁敲側擊地跟我瞭解一下,區裡的官場形勢如何,這個樣……,你開展得了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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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廖大寶也看到了新區長,不過對他來說,這樣的領導離他太遠了——雖然他也在區政府裡,但七年的磨練,已經讓他充分地認識到,官場裡的遠近,跟距離無關。
他甚至連跟在一邊的資格都沒有,他的主任都只能遠遠看著,因為他所在的法制辦,是區政府辦的下屬單位。
上天從來都是這麼不公平,廖大寶心裡暗暗腹誹,要是擱在三年前,這話他能直接撂出來,不過隨著年歲漸長,釘子碰得多了,自然也就圓滑了。
他的經歷跟類似年代的大學生並沒有什麼不同,分配到縣裡之後,他也摩拳擦掌地想做一番事情,不過大抵還是有點年輕氣盛,遭致了別人的不喜。
領導不喜就是很要命的事了,而他做為一個外地人,在本縣也沒什麼勢力,他94年畢業的大學生,原本還是有點培養潛力的,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又擋了別人的路。
當九五年畢業的大專生先他成為副主任科員之後,他的心態馬上就變了,嘴裡時不時就要蹦出兩句牢騷來,到後來被人拿了一個錯,直接從辦公室下放到法制辦了。
這件事就讓他徹底認清了官場的危險。
他這個發牢騷,還是跟辦公室的老朱學的,老朱雖然是副主任科員,但是他的學歷不高線兒也不對,又喜歡偷個小懶佔點小便宜,在辦公室幹了二十年了,還是副主任科員,就是人們俗稱的老闆凳。
老朱說官場裡。有兩種人不好惹,一種是前途無量的,沒人敢惹,一種是怪話多的,別人犯不著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