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們表過態,可以建焦廠、洗煤廠,礦山不能買賣,”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自從跟董飛燕辯論過鐵路系統的展之後,他對這個問題的認識更清楚了,“能源類的原始資源,必須掌握在國家手裡,這關係到了民生。”
“嗯,”黃漢祥笑著點點頭,“你這xiao子有時候hún得很,但是大是大非上倒明白,怪不得你把糧食系統也折騰了一頓……那玩意兒更關係到了民生,人可以不用電,但總不能不吃飯。”
“連這個您也知道?”陳太忠聽得有些汗顏。
“我還知道你放過了那個廳長呢,”黃漢祥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又冷哼一聲,他的不滿意是有原因的,“這不符合你的xìng格……別是門g藝跟你打的招呼吧?”
“不是他說的,”陳太忠越地汗顏了,老黃你的腦袋瓜,能不能不要這麼好使?不過這也說明,在官場上腳踏兩隻船,確實是犯忌的事兒,以黃漢祥的豁達,都要對此念念不忘。
當然,他也不會因為對方的不滿,就放棄自己的原則,哪怕對方是黃漢祥,於是他訕訕地笑一笑,“不過門g書記對我確實不薄。”
“那個廳長……應該nong下來,”黃漢祥極不滿意地嘀咕一句,“涉及糧食安全的大事,他門g藝不是號稱鐵面無sī嗎?這種事情上也會放水?”
真的不是門g藝打的招呼啊,也就是尚彩霞打了一個電話嘛,陳太忠苦笑一聲,“鄭飛的大兒媳fù找到我了,而且……侯國範答應把缺口補起來,我想的是換個廳長的話,沒準這窟窿又得扯皮。”
“嘖,鄭飛~”黃漢祥一聽這個名字,也沒了脾氣,好半天才哼一聲,“回頭中紀委找你談話的話,你別1uan折騰,規規矩矩地把自己摘出去就行了,聽到沒有?”
“中紀委……肯定會找我嗎?”陳太忠也只有苦笑了,“藍家做事,不應該這麼不靠譜吧?”
“那一家子人……嘿,”黃漢祥不以為然地哼一聲,大致就是不屑不恥之類的情緒,接著他側頭看一眼,“不過,擱給我調查,也要找你問,畢竟你接過死者的電話。”
“那是人家相信我,證明我有廣泛的群眾基礎,”陳太忠真是有點哭笑不得,“調查無所謂嘛,但是以這個為突破口,那就太扯淡了。”
“反正下去的人,對你不會抱有善意,你先忍一忍,”黃漢祥唯恐他年少氣盛,就要細細叮囑一下,接著他話題一轉,“對了,他們丟的那個硬碟是不是你拿了?”
你這聯想還真豐富,陳太忠剛想否認,沉yín一下之後,最終還是點點頭,“嗯……在我手裡。”
“啪”地一聲輕響,黃漢祥就將手裡的啤酒放到了桌上,他淡淡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卻是一言不——給我個解釋吧。
“他給我打了兩個匿名電話,我就查出來他是誰了,不過一時沒有時間管,後來知道他車禍了,就讓人去他家取走了硬碟,”陳太忠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肯定就有了相應的說辭,並且他強調一點,“劉勇車禍之後,我才拿走的硬碟。”
黃漢祥的臉依舊是陰著的,這個隨口問出的問題,得到了一個讓他不太好接受的答案——天公地道,他真的只是隨口問一問,因為他確定xiao陳有這樣的能力。
“這個倒是,那女人也這麼說,硬碟是她在去了醫院之後丟失的,洗澡之前還在玩電腦,”陰京華見氣氛不對,忙不迭地cha嘴,因為他太瞭解黃總了。
別看黃漢祥平日裡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是事實上,黃家三兄弟裡,就數老二的正義感最強——這份正義感在京城的太子黨裡都是數得著的,這倒不是說洪dong縣裡沒好人,實在是正義感這玩意兒太昂貴了,一般人想玩也得考慮買單的能力。
所以陰總知道,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