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年頭的事兒可不就是這樣?面子上過去了,黃家也不能多計較。
陳太忠沉yín半晌,總覺得這個忙自己幫起來,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不管也不行,想一想北京別墅外面那些零碎玩意兒,他就知道自己必須出手——林海chao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藍家更不是好東西,兩害相權那也只有取其輕了。
好半天之後,他才笑一聲,“我認為,林總你自己一定也有自救的手段,只不過找我幫忙的成本比較低……說來聽一聽?”
林海chao聽到“成本”二字,禁不住就眼皮微微一跳,心說這傢伙是想要好處了——我這個選擇,會不會是前門拒虎後門迎狼?
不過再想一想,陳主任還真沒有跟商人吃拿卡要的先例,林總對這個年輕的正處,瞭解也是比較深的,此人蠻不講理mao病多多,但是唯一欺負商人的一次,也不過是針對張州的石材商去的——那些傢伙的石材不肯接受輻射檢測,說起來也是自找的。
反正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猶豫了,而且他不能否認自己有後手,這不符合情理,於是他苦笑一聲,“實在不行,就只能跟陸海人聯手了……我最愁的,是資金的問題。”
煤焦這種大宗貨物,最需要的就是資金的支援,林海chao是天南富不假,但是他現在還揹著十多億的貸款,而他全部的資產評估下來,也不過才二十多個億。
這些貸款,有些是用於基礎建設和擴大再生產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用來資金週轉了,現在煤焦的行情,還遠遠沒有到達五年後貨主帶現金上門買煤的熱度,賒銷是常態,結款能比較及時的,那就算仗義了。
林海chao最怕的,也就是資金上出問題,他跟張州本地的幾家銀行,都有不菲的jiao情,但是遺憾的是,銀行是條管機構,藍家想搞點事情真的不需要太多技巧。
就算當地的銀行看在多年jiao情的份兒上,能扛得住一些壓力,但也不可能完全無視上面的要求,然後外面結款再出點小問題,海chao集團的崩潰,就指日可待了。
像海chao這種商業帝國,能對其產生致命影響的,除了政策就是斷其資金鍊了,二十多億的資產?只要藍家隨便放個要對付他的口風,持續三個月一千萬的資金缺口,就足以令其轟然倒地——這年頭指望人雪中送炭,等來的多半是趁火打劫。
所以,與其說林海chao害怕藍家的滔天權勢,不如說他害怕的是資金鍊的斷裂,兩千年之際,有這麼一句話在商場非常流行——用自己的錢做生意的人,是不會做生意的人!
這句話的對錯姑且不論,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藍傢俱備從貨幣層面擊垮海chao的能力,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林海chao非常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短板。
而陸海的資金就不一樣了,那裡民營資本非常強大,地下錢莊什麼的也很盛行,這是林總最後一招了——跟陸海人合作,若是資金方面壓力不算太大的話,他還能琢磨控股。
“跟陸海人合作,你瘋了?”陳太忠聽得卻是非常地訝異,前一段江川要將婁城縣新現的礦包給陸海人,還遭到了林海chao和李靜川的一致牴觸,最終不了了之,“我說老林,你別覺得自己襯幾個了,跟陸海人比做買賣,你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林海chao苦笑著一攤手,“你當我願意跟別人合股?但是這年頭借錢真的太難了,合作的話……融資就比較容易了。”
這是一個信用缺失的年代啊,陳太忠認可這個理由,但還是那句話,他不願意看到陸海人在天南買礦。
要說小集體主義,陳某人是有一點,但是他對陸海人沒有偏見,支光明、高強等陸海的老闆,都是他的知jiao,甚至有一段時間,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