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的被天南官場邊緣化了啊,陳區長心中的恫悵,真是無以言表,連田立平都不跟我通訊息了,還真是人走茶涼人亡政息。
不過,也許真的是田立平自己折騰出來的……,他努力找幾個藉口,好讓自己的心態不那麼失衡,更或者,這件事尚未塵埃落定。
不管怎麼說,就算老田不通知他,他答應了的事情,還是要管,沉吟片刻之後,他撥通了許純良的電話,“純良,忙不忙?”
“不忙,剛跟老婆吵了一架,”許主任有氣無力地回答,“她要我往首都調動,我走得開嗎?真是討厭。”
“科委這個攤子,那不能這麼丟了,”陳太忠一聽許純良可能離開科委,只覺得心氣兒越發地不順了,“你這個媳婦兒怎麼這樣?”
“我老爸也不許我離開科委想要我離開科委,最少要拿個實職副廳來換”許純良傲然地回答,“咱科委值這個錢,去年的毛利超過了四個億……大部分讓我拿來還賬了。”
“四個億?”連陳太忠也聽得嚇一跳,“真有這麼多?”
“毛利又不是純利,”許純良笑一笑,“疾風、素鳳,再加上高速公路緊急呼叫系統,還有就是房地產…”賺這麼多,不算多吧?”
“這年頭太子黨還就是不一樣啊,”陳區長苦笑一聲,“我不想走,是被別人硬生生架走,先是被上掛出市,然後再被交流出省,你倒好,要拿副廳來換這個主任。”
“你走的時候也是正處了,現在更主政一方我的要求不算過分,”許純良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並不怕招惹他的不滿,“咱哥倆管不了科委一輩子,但是誰想接手”…拿個副市長來換。”
“那你媳婦就敢違背許書記的意思,讓你進京?”陳太忠八卦心起一時也顧不得考慮自己打電話的初衷了。
“打算要孩子了她嫌我在地方上總喝酒,說影響精子的健康,進京就沒人灌酒了,”許純良恨恨地嘀咕一句“可我走得開嗎?”
“這有點杞人憂天了吧?”陳區長覺得這都是瞎操心,“父母親身體健康還怕生不出健康的娃娃?”
“你別說,這領導幹部的子女中,有先天性殘疾的,還真的比「啟航小S屋文字」一「啟航小S屋文字」般人多很多,尤其是痴呆兒,跟喝酒不無關係,”許主任一貫習慣就事論事,他先承認了老婆的話有道理,但是同時,他很無奈地表示,“在下面地市工作,我倒是想不喝酒呢,可能嗎?”
“這個話你跟我說沒用,”陳太忠聽他越扯越遠,索性撇開目前的話題,直奔主題,“你該跟你老婆做工作……我問一下,田立平的工會主席,沒問題吧?”
“那能有什麼問題?”許純良隨口回答,“本來讓他去政協幹副主席的,他不去,就要把通德黨委書記當下去了,可是這個位子,早就被很多人盯上了,他不走,別人也不答應……,那就只能給他工會主席了。”
“原來是這樣,”陳太忠算是明白了,原來田立平能得到這個工會主席的位子,還真是靠了他陳某人……,或者說黃家人的面子。
這個緣由細細說開,很容易懂的,首先,市黨委書記和省工會主席孰重孰輕?這個根本不需要問,工會主席雖然高半級,但那終究是二線的性質,就連田立平這馬上到點兒的幹部,也要掂量一下,繼續當市黨委書記好,還是去省總工會好。
他是快到點了,而對於那些尚未到點,還有強烈上進心或者想大撈一票的人來說,一個市黨委書記的位子,絕對是值得打破頭去搶的,甚至出賣良心、捨棄貞操也在所不惜。
所以就算田立平想留下,也有不少人惦記著上杆子攆他走,那麼,給田書記一個合適的出路,就很有必要了~比如說省政協副主席,這也是副省級幹部。
然而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