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黨委書記的位子雖然重要,卻不是唯一的,光天南就有十四個地市,七上八下的地方政策也在那裡擺著,田立平你已經過線了,該二線就二線去,別要求那麼高。
可田立平還真有資格提要求,他背靠陳太忠,又有黃家的影子,就是陳某人那句話一隻要你願意,那麼,這個市黨委書記你能幹到六十歲那一天,二線什麼的規矩,那是用來約束沒辦法的市黨委書記的,咱們……是有辦法的。
所以,田書記跟別的市黨委書記不同,別人被人盯上了,不得不走,他就有底氣不走一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耗到六十歲那一天。
其實也沒多長時間了,兩年都不到了。
但是別人不能等啊,這官場中的事情,一步遲步步遲,明明能提前兩年坐上市委書記的寶座,為什麼要推後兩年?說句更難聽的一到時候,還輪得到輪不到我?
所以這樣說來,陳太忠的推斷沒有錯:田立平之所以能如此上位,關鍵還是在於他借了一些勢,腰板硬自然可以有恃無恐。
掛了電話之後陳區長的心情依舊不能平衡,他可以欣慰的是自己終究是沒有失言,老田推上了副省,但是,…老田你連個招呼都沒有,是真的覺得我回不去了嗎?他正糾結呢,廖大寶走了過來,將一瓶啤酒開啟,遞了過來,“頭兒,您還有別的安排嗎?今天是我跟雲娟認識的十五週年紀念日……,您知道,女人家就在意這個。”
“嘖,”陳太忠剛剛被自己的女人抱怨,說不能盡男朋友的責任,所以他長嘆一聲,“十五年了,不容易,你要珍惜……給她買禮物了嗎?”
“準備好交公糧了,”廖大寶乾笑一聲,“再從院子裡掐兩朵芍藥……,情趣也有了。”
“從樓上拿兩瓶洋酒吧,女人嘛,都是要哄的,”陳區長意興索然地嘆口氣,“要學會珍惜眼前,以後你很可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想陪她都沒時間了。”
廖大寶默默地轉身,他知道陳區長在樓上放了不少洋酒,也時常拿出來待客,不過奇怪的是,不管怎麼喝,那洋酒不見少,而他也不知道,陳區長是什麼時候補充洋酒的。
上樓之後,他拿了一瓶拉菲,又拿了一瓶瑪歌,然後又走下來樓來,“頭兒,謝謝您了。”
陳太忠點點頭,本來不待說什麼了,可是想起來許純良剛才的話,他禁不住又問一句,“你倆喝了酒以後辦事,不怕影響孩子?”
“怕,怎麼不怕?”廖大寶本來急著走,但是從領導這裡混了兩瓶好酒,回家對扈雲娟也有交待了,於是就不著急了。
他是九十年代的大學生,對優生優育還是很看重的,尤其是現在都只生一個,於是他苦笑著回答,“但是…,不喝不行啊,而且這個酒精和抽菸的影響,起碼要戒三個月才行。”
“你要是能戒三個月的煙,三個月內所有的酒,我幫你擋了,”陳區長摸出一根菸來,自顧自地點上,“你生個痴呆兒出來,我臉上也無光。”
這是,…哪一齣跟哪一齣,我生的骸子不合適,你臉上無光?廖大寶撇一撇嘴。
不過最終,他還是微微一笑,“戒菸好說,戒酒太難……應酬太多了。”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其實戒菸比戒酒要難得多,但去…”您幫我擋酒,能擋住那些看得見的酒,擋不住那些看不見的,人終究是社會動物。
“去吧,”陳太忠擺一擺手,“今天劉海芳來的事情,你不要多說。”
廖大寶本來都已經打算走了,聽到這話又停下了腳步,他猶豫一下,終於發話,“這個劉助調……,她是花城人。”
“嗯,”陳太忠先是不經意地點點頭,然後猛地眉頭一皺,“什麼……她是花城人?”
不過下一刻他就想到,小廖也是關南區的,理論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