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是fù幼處的主任科員了,有時候也能做點實事。”
“主任科員就是正科了,下一步可以是副處,”陳太忠還記得兩年實職副處的許諾呢,要不然他不會放過馮家父子,他點點頭,感觸頗深地嘆口氣,“小麗質也當官了啊。”
“我對這個官什麼的,真的不感興趣,”姜麗質微微一笑,眼bō在他身上一掃,“要不這樣,我跟你去恆北吧?”
再不感興趣,你也知道換屆的時候,有些東西要注意了!陳太忠暗歎一聲,一時間心裡有點空落落的那個曾經的、有若空谷幽蘭的憂鬱女孩兒,終究是被這混濁的人世同化了,人,終是要變的。
“你不用去恆北了,那裡真的什麼都沒有,比海角還要落後,”陳區長做出中肯的勸告,“至於說北崇,三年後或者還能看,現在真的不值一提。”
“我就要去北崇,”姜麗質開始不講理了,必須承認的是,不講理是美女的權力。
所幸還好,陳太忠還沒來得及說話,姜科長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正是鄒捷峰,鄒秘書長說了,地方都準備妥當了,麗質你和小陳一起過去就行了。
陳區長是有點煩鄒捷峰的謹慎,不過細說起來,這份謹慎也真的能理解,總是身處某個位子,才更能體會到某些壓力。
但是陳某人無須謹慎,反正既然來海角了,不止鄒捷峰和張廣厚,他也想見一見謝大秘,看能不能跟北崇互通一些什麼往來。
謝思仁接到陳太忠的電話,真的是非常客氣,他的老闆是黃家一脈的,而他是秘書黨,是緊跟領導的,陳區長的電話,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海角省普通的市長。
陳某人是發配恆北了,這一點,謝大秘也很清楚,但是發配和發配不一樣,前一陣他有幸跟鄭書記進京,跟其他的小秘書聊起來,知道陳區長在恆北也是大展拳腳。
錦上添花人人都會,但是雪中送炭才是王道,更別說謝秘書正處於一個關鍵時刻。
所以,鄒捷峰擺的接風宴不但陳太忠來了,謝秘書也同時駕到,鄒秘書長誠惶誠恐地迎接,謝思仁也不多說,“太忠來了,我這個地主得保護好他,這傢伙太能惹禍了。”
“鄒廳姚廳,放我一碼,我就是路過”陳太忠苦笑著一拱手,“就算想在海角惹禍怎麼也得經過二位領導允許吧?”
“什麼允許不允許的,謝主任開玩笑呢,”鄒捷峰笑著發話,他一個市黨委秘書長,近兩年近距離接觸謝大秘不會超過六次,其中有三次就是因為陳太忠。
既然是sī人聚會小酌,就不分什麼上下首了,鄒捷峰跟姜麗質的母親坐在離門口較近的地方,謝大秘倒是正坐了上首旁邊是陳太忠。
大家才坐下飯菜就上來了,謝思仁在北京見過荊紫菱,因為小思怡的事兒見過姜麗質,所以他不怎麼跟姜麗質說話,就是扯住陳區長聊。
鄒秘書長插嘴的興趣也不大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倆聊,結果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北崇的現狀,陳區長開始大倒苦水,從貧窮落後說到民風彪悍常務副的司機敢跟他的愛人對峙,差點引發大規模的群架。
而說起這場架,又不得不說起北崇選舉的跳票,陳區長在海角境內,不怕說恆北,於是將區內的跳票現象形容一下,聽得鄒秘書長和謝主任都大跌眼鏡。
“這個顧俊生的跳票,還真是…有意思,”謝思仁笑著搖頭,“不過,他不想當副鄉長,那就不讓他當好了,還重選個什麼?”
“我琢磨著,是陽州的跳票現象太嚴重了吧?”鄒捷峰笑著發話,“這就是矯枉必須過正……組織意圖必須貫徹,你不想當我偏偏要你當,等人大下次開會,再把你選下去。”
“陽州那邊確實是這樣,有人連著三次正縣長選舉不過,等額選舉沒過……你說這怎麼想像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