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南賓館?”陳太忠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是啊,今天去看省臺的春晚,”牛局長笑著回答,“蔣主任給撥了一塊地方,太忠,你要賞臉,就來我這兒坐一坐。”
“我說呢,今天早晨起來,覺得自己耳朵根子熱,就知道有么蛾子,”陳太忠氣得哼一聲,“老牛,我現在還在鳳凰呢,你打算把我綁架到素波?”
“太忠,我的陳區長,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牛冬生苦笑一聲,“你已經不在鳳凰了,昨天我都打聽過了……我看著鄭在富給丁總打的電話。”
鄭在富是丁小寧的舅舅,丁小寧現在已經今非昔比,撇開她甯家人的身份不提,只說她眼下所擁有的產業,在整個天南也是數得著的了,牛冬生都得稱一聲丁總。
“那蔣君蓉又是怎麼回事呢?”陳太忠冷哼一聲,他知道牛冬生想讓自己引見一下蔣主任可是眼下看來,蔣君蓉竟然早已經和姓牛的有聯絡了,他心裡有點納悶,“她覺得我該坐到你那個片區,是不是啊?”
“不是那個意思,絕對不是,”牛冬生聽到這話,就知道陳太忠火了,於是他低聲下氣地解釋,“前天晚上我來了素波,跟蔣主任談團購的事情……”
這個團購,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買賣,才三百多部電話——最多不過五百部,整個鳳凰交通局能有多少人?
牛冬生知道自己請不動陳太忠。又猜測陳主任和蔣主任之間有貓膩,於是他索性心一橫,直接來素波找蔣主任了——這種事情,該博的時候就要博一下。
蔣君蓉真的很納悶,這麼小個單子也要驚動我,又想到這鳳凰原本是許純良的地盤,下面人就這麼直接找上我來,是不是該有個什麼說法。
待她瞭解後得知。此人不但跟許純良關係極好。跟陳太忠的也認識了不止一年兩年,她就本能地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擱給一般的領導。遇到點麻煩就直接無視了,但是蔣君蓉的驕傲,不允許她像一般人一樣地迴避。於是她破例地接見了一下牛局長。
牛冬生的話實誠,說單子太小了,本來是想託陳區長跟您打個招呼就行了,但是他表示呢,願意尊重您的意思,所以還是來面見您一下比較好。
這個話的漏洞很大,直接就把許純良這個關鍵因素忽視了,牛局長沒說,他為啥不找許純良談。但是蔣君蓉也沒問。
蔣主任聽完之後,沒有表示什麼,就是安排下面人把這個事情辦一下,然後她隨手送牛局長兩張入場券,是初一省臺春節聯歡晚會的票。
她送的這個票,可以認為是正當的人情往來,再小的團購也是團購。談完之後順便送點非賣品是很正常的——這個時候送票,也是婉轉地攆人,她不會給對方共進晚餐的機會。
可是牛冬生不想放棄任何機會,他正滿腦門子心思,琢磨怎麼能跟蔣主任拉近關係呢。一看有這樣的票,就順便問一句。蔣主任,到時候你去嗎?
到時候我會去的,裡面有幾個節目,還是我高新區撮合的,蔣君蓉很隨意地回答一句——起碼聽起來是很隨意。
這我就又能見蔣君蓉一次,牛局長知道今天沒戲,那下一個機會就更要抓住了,可是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真的沒什麼好的手段,能打動這個背景深厚、冷豔異常的女人。
那還就只能指望請出陳太忠了,牛冬生打個電話給許純良,問他陳太忠來不來這個春晚現場,許主任沒想那麼多,說來不來是他的事兒,我怎麼知道?
蔣君蓉是要去的,還給了我兩張入場券,牛局長對上這憊懶傢伙,也只能實話實說了,純良,這太忠是離開了天南,但他總是天南人。
許純良只是懶得動腦筋,智商卻不比別人差,一聽這話他就明白了,於是說行吧,我努力讓太忠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