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合理,”徐瑞麟點點頭,猶豫一下他又問一句,“還草……應該是苧麻嗎?”
太忠點點頭。拿起面前的一瓶啤酒開啟,隨手遞給徐瑞麟,“隨便喝點吧,隨著苧麻專案的啟動,咱們對苧麻的需求會大幅度提高。”
“那就要好好規劃一下了,分批次地開發,”徐瑞麟點點頭,他明白陳區長的意思,還草未必一定要全面放開。可以逐步地來,等苧麻廠投產,需求量增大的時候,再退一部分耕來還草,到了那時,先享受還草政策的耕地,應該已經過了兩年。
這個手段很好,但是他心裡有點疑裡就讓咱們這麼搞?自己訂計劃?”
“爭取來的唄。計劃自己訂,但是要稽核,”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答,又看他一眼,“怎麼不喝酒啊?你好像能喝一些的。”
“一會兒回去還要看孩子,”徐區長微微一笑,不過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苧麻品種最佳化,也該考慮了。”
“這可是個長期投資,”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閃金鎮的苧麻不錯,不過用行家的話來說,想生產高支紗,還是有一定的浪費。想解決這個問題,目前的選擇是改進技術,但最終還是要回到改良品種上,陳區長並不認為,在自己這一任內,一定能完成這個改進。
“難也要做,就像油頁岩殘渣的處理,”徐瑞麟又輕輕地抿一小口啤酒,“那也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見效的。”
“我就頭疼了,原本是國家應該研究的專案,讓咱們這麼小小的一個縣區負擔,”陳太忠想一想這兩個難題,也禁不住苦笑一聲。
“不能等靠要嘛,其實咱北崇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跟別人不一樣的發展道路,”徐瑞麟微笑著回答,“只要堅持下去,我相信三年就會大變樣。”
“借你吉言了,”陳太忠笑著舉起酒杯示意……
第二天上午十點,躲在朝田的張一元終於接到訊息,說陽州市工商銀行已經派人前往北崇了,要談一下關於四海租車行的車輛問題。
然而糟糕的是,這似乎不是工行主要目的,據說工行對北崇目前的一系列大手筆,非常地感興趣,也就是說他們過去談車輛,可能只是引子而已。
“我艹他大爺,”張一元輕聲嘟囔一句,他當然更明白,銀行裡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這不是“可能”是引子,而是絕對是引子——北崇的專案上億的就有兩個,相較而言,他那點貸款算個什麼?
銀行也靠不住了,那就只能先跑路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落到了這樣的田地,他心裡禁不住生出些許的懊惱:早知道回落到眼下這步,當初何必去招惹姓陳的?
張一元心裡很清楚,眼下跑還來得及,這是避風頭的xìng質,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做過什麼,北崇也不能給他發通緝令,等到事情不妙再跑,那可是真的來不及了。
其實,陳太忠現在,也遠遠沒有張總想的那麼好受,市工行來的是蘇曼妮,陳區長對此人並不陌生,見是她和另一個年輕男人上門,他就笑眯眯地表態,“蘇行長以後來,提前打個電話……馬上過年了,我可是忙得要命。”
蘇行長的臉sè不是很好,在來區政府之前,她先到北崇分局走了一圈,看到僅有四輛轎車還停在當地,她心裡真的是有點不高興,就算有求於北崇區政府,這個事情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於是她開門見山地表態,“陳區長,你們查扣四海的車也就算了,怎麼能sī自把車撬開使用呢?他們的車基本上都是從我們這兒貸款買的。”
“要過年了嘛,”陳太忠漫不經心地回答,他還真不知道那些車跟貸款有關,不過這並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加強警力巡邏,暫時徵用幾輛,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在四海還完貸之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