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賀栓民告訴我的。
沒錯,陳某人也有做幕後指使者的嫌疑,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但卻還不能不撇清——這是怎樣的一種淚流滿面?
許紹輝聽到這話,也是沉默了好一陣,才輕哼一聲,“嘿,還沒完了呢……嗯,崔洪濤那邊,你有沒有聯絡一下?”
“我不想跟他聯絡,”陳太忠很明確地表明態度,“都有人懷疑我是幕後兇手了,那我懷疑他有指使的嫌疑,跟他保持一點距離……也正常吧?”
“嗯,還真是有點意思,”許紹輝輕喟一聲,再次沉默,好半天之後他才話,“劉建章是劉建章,他的妻子和女兒在被證明有罪之前,是無辜的,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你轉告一下崔洪濤,如果他不能馬上、有效地控制局面,那麼我不保證自己的承諾繼續有效。”
“嘖,”陳太忠聽到許紹輝有翻臉的架勢,也是遺憾地咂一咂嘴巴,崔洪濤很積極地透過他向許書記帶話,而許書記也是隔著他警告崔廳長,偏是兩邊打死都不直接對話。
不過,這也間接地證明,他這個紐帶的重要性,“那好吧……怎麼才叫控制住了局面?”
“這個你沒必要問我,”許紹輝冷冰冰地回答,接著,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問題,才勉力笑一聲,“這幕後黑手這麼肆無忌憚,我忍是沒問題,無非就是那些事情……不過,我的心情也很糟糕,有些人連孤兒寡母都不肯放過,真是喪盡天良。”
“這個孩子未必會有危險,”陳太忠直覺地認為,對方這次槍擊窗戶也好,電話恐嚇也罷,手段是夠眼花繚亂,但是很多時候,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虧你抓精神文明建設的……小小年紀見識這麼多慘事,再不馬上制止,這孩子就算不死,這輩子也要毀了,”許紹輝輕描淡寫地解釋一句,隨手壓了電話。
老許果然是有任俠之氣,陳太忠聽到這堂堂的省紀檢委書記,居然會關注到一個非親非故、貪圌官孩子的心理成長,也不得不感慨,許書記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不但大局感強,心思也相當縝密。
然後,他就又撥通崔洪濤的電話,“崔廳,聽說路橋那邊,又出什麼威脅電話了?”
“嘖,”崔洪濤聽得就是一聲長嘆,以他的地位,接到這個訊息只會比陳某人更快,只不過,他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抵擋,惱怒之下,他直接爆出了粗口,“警圌察又去了……嫌路橋還不夠丟人?這他圌媽圌的都是什麼事兒。”
“接到這個訊息之後,我給許書記打了一個電話,”陳太忠將許紹輝的話原封不動地學一遍,“崔廳,儘快控制局面吧。”
“沒問題,我明白了,”崔洪濤的悟性,未必比陳某人高,但是這麼多年的幹部不是白做的,尤其他又是身處局中的主兒,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該怎麼做了。
陳太忠很想了解一下,崔廳長嘴裡“明白了”這三個字何指,但是他很清楚,眼下不但對方有嫌疑,自己也有嫌疑,所以他實在無開口問,“那我就算把話傳到了。”
“等等,”崔洪濤也在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對方——我現在的處境,有可能就是這傢伙操作的。
但是不說的話,再出什麼么蛾子,我連個做證的人都沒有了……算了,還是說吧,就算幕後黑手是陳太忠,可是我先把話擺明,丫也就不好再做小動作了。
哪怕他再有小動作,起碼我有自辯的機會了,崔廳長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我打算高度關注此事,不管劉建章做了什麼,但是我們路橋的職工家屬……是無辜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太忠聽明白了,以前崔洪濤只是抱著躲閃的心態,一直不想直面劉建章的家屬,這是出於避嫌的心理,以免橫生枝節。
但是折騰到眼下,老崔還不出面的話,不但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