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論喝酒,他哪裡喝得過陳太忠?眾目睽睽之下,一瓶五糧液又下去了,陳主任依舊面不改色,高記的話就有點多了。
於是,他就扯著陳太忠,一而再地要求,說等回頭立明辦評選文明縣區的時候,陳主任你一定要來指導一下工作,至於說這次搞的這個樹葬陵園,犏,這個謝主任,還有趙局長,嗯,有什麼問矗,你們儘管開口,我是要支援的。”
這通酒喝完,謝主任也是感慨萬分,“陳主任,也多虧是你在,這下面的人喝酒還真是猛,要是隻有我在的話,多半扛不住。”
“基層工作就是這樣啊,”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笑一笑,他是從基層來的,之後接觸下面的機會不少,對這現象免疲了,“所以說咱這黨的幹部,想幹好工作,還得有一副好腸胃啊。”
要是高沒進來,陳主任打算喝完酒就動身回市裡,可現在不行了,他喝了差不多有一斤半,雖然這點酒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是看在別人眼裡,就不好了——身為文明辦副主任,酒駕的話還說得過去,酗酒開車,那傳出去就太不成體統了。
所以,就算從形式講,他也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過饒是如此,下午四點多他精神抖擻,也讓送別的同志們直眨巴眼睛——陳主任這酒量,真不是蓋的,能人果然是無所不能。
等回了素波,差不多就六點了,這一整天,他基本就沒幹別的,只是去墓地轉了一圈,看看時間,他也懶得再去應酬別人,直接駕車回到了湖濱小區。
他難得早回來一天,就要張羅著叫外賣,在家陪自己的女人吃飯,不成想七點鐘的時候正要開吃,賀栓民將電話打到了他的,“劉建章的女兒……又接到恐嚇電話了。”
3034…3035心繫職工(求月票)
3o34章心繫職工(上)
賀栓民早就把劉建章的案子交到省紀檢委了,按說這跟紀檢委就沒啥關係了,然而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回事,省紀檢委劍拔弩張,說明這件事要搞大。
那賀書記就要操心了,雖然明白人都知道,此事背後的因素太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案子是素波市紀檢委挑起來的,有人若要遷怒他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們對付不了陳太忠,但是殺雞嚇猴總可以,也證明我們不是毫無反抗能力。
所以別看他不做聲,但心裡卻非常關注此事的動向,又由於前一陣查路橋的時候,他也賣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情出去,目前路橋那邊有什麼訊息,他很很早就能知道。
知道歸知道,但是他不會輕易地聯絡陳太忠,主要是剛才這個訊息太震撼了,目前還僅僅在路橋的範圍內流傳,於是他主動打電話給陳主任。
“咦?”陳太忠可是有點奇怪,心說老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訊息靈通了?“這個劉嵐在哪裡接的電話,醫院嗎?”
“不在醫院,她已經出院了,目前住在她叔叔家,”賀栓民回答,“劉嵐已經出院了,警圌察的監護也撤銷了,劉建章的弟弟劉建,也是在路橋上班……”
敢情,對警方來說,公路局門口的車禍,如果拿不出什麼確鑿的證據,那就是一起簡單的車禍——眼下的警力是如此地緊張,不能無休止地浪費在一個小女孩的胡言囈語上。
而劉嵐這次在車禍中受到的傷害,主要是被母親推倒在公路上時的擦傷和摔傷,去醫院是必須的,但是住院就沒必要了——而且,她住院可全是自費,不能享受公費醫療什麼的。
在警圌察決定撤掉監護崗之後,今天下午晚些時候,劉嵐被自己的叔叔劉建接出了醫院,回家裡靜養。
劉建是劉建章的堂兄弟,屬於那種沒啥能力也沒啥野心的人,劉總將他弄進路橋之後,就是讓他幫著開公司的職工接送車,連挖機什麼的,都不讓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