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龘府的牌照。”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那書記站起身子,略帶一點晃盪地向客廳的電話走過去,嘴裡還在唸叨,“八百年也不見他給我打個電話。”
接起電話之後,他哼哈兩聲,“……哦,是,陳太忠是在我這兒,他記著我這老傢伙呢,過來跟我喝酒。”
交通廳就這麼一棟廳長樓,崔洪濤也在這兒住,就像那書記想的那樣,崔廳長回來之後,發現院裡有輛市跋府的車——而且一看車號,就是正規序列的,不是掛靠的。
擱在平時,崔廳長也不會很在意,不過最近路橋被端了大半個班子,連老總被雙規了,風雨飄搖之際,他就操了心,吩咐自己的秘書問一下,這個車是誰的。
交通廳的人想問車號,那真的太簡單了,不多時,訊息就打探出來了,甚至都打聽出,現在這車是陳太忠在開郵一陳某人的座駕還沒修好。
是他在開!崔洪濤一聽汗就下來了,沒錯,陳太忠是答應他了,只查到路橋,但是這年頭的人說話,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尤其是在波譎雲詭的官場中,出爾反爾的事情,真是數都數不過來。
陳太忠來廳長樓,不可能是找高勝利一哪高廳長升了副省長之後,一開始沒想把家搬到省政龘府,不過後來高崔二人矛盾漸起,高省長就果斷搬走了,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甚至高雲風都基本不住在這裡,所以陳太忠來,只可能是找那書記,崔洪濤做出了判斷,然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擺在了他的面前:姓陳的這是要幹什麼?
那書記的兒子在碧空當第一秘,但是陳某人跟蒙藝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此人是來討好老那的可能。
那剩下的可能,就可怕多了,老那雖然是退了好多年,可是有辜少舊部在廳裡呢,廳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瞞不過那書記一一如果他真想打聽的話。
陳太忠選擇這個時候來,是還想掏出什麼東西嗎?由不得崔洪濤不這麼想,然後接著就是另一個問題一一你既然都把目標鎖在路橋了,來廳裡打聽訊息,這是個什麼味道?
所以,他很果斷地給那書記打電話,得知陳太忠在其家裡喝酒,於是就表示說,老書記,那我現在也過去,叫太忠別走啊一一我拿一瓶八一年的紅星二鍋頭過去。
崔洪濤要來?陳太忠一聽這話也就不走了,匆匆忙忙地離開,倒像自己怕了對方似的。
不多時,崔廳長拎著一瓶酒上來了,那老太太借這個機會,又切了點熟肉,熬個丸子湯,反正州過完年,家裡這些東西都齊全。
“給他剝倆松花蛋,撤一點薑末,小崔愛吃這個”那書記淡淡地吩咐一句,接著拿過那瓶酒來,“嘿,六十五度的……還真是八五年以前的。”
“八一年的”崔洪濤笑著回答,毫不見外地坐到了桌邊,“知道老書記你喜歡高度酒。”
“今天不行了,就一小杯”那書記笑眯眯地搖搖頭,“你說八一年就是八一年的?你知道不,八五年以前的白酒,可都沒有生產日期。”
他這是閒拉家常,以沖淡某些氣氛,崔洪濤笑著搖頭,“絕對是八一年的,那一年我是全國新長征突擊手,去北京參加表彰,帶回來不少這個酒,留了一些給老爺子七十大壽用,結果……他沒活到那個歲數。
“嗯,你家老爺子,也是個能喝的”那書記點點頭,“新長征突擊手啊……,呵呵,那個時候,大家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活得很簡單。”
“這二十年的變化,確實太大了”崔洪濤嘆口氣,看起來也很是唏噓,“計劃經濟變成市場經濟了,社會複雜了,人心也都變得複雜了。”
說話間,那老夫人就開啟了酒瓶,給大家斟上酒,崔廳長端起手邊的酒杯,“來,老書記不能喝,一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