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忠來……咱們先走三個。”
那就喝唄,陳太忠端起酒杯,跟崔洪濤碰一下,也做出感慨狀,“上次跟崔廳喝酒,還是高廳長在的時候了,真是好久沒喝了。”
“不是吧?”崔洪濤聽得就笑,連幹三杯之後,他禁不住張口哈一下氣,這可是六十五度的酒,喝到肚子裡就跟著了火一樣。
接著,崔廳長猛夾幾筷子松花蛋,才笑眯眯地看著年輕的副主任,“好像老書記大壽的時候,咱們還喝酒來著的,你跟小高、還有許書記的兒子在一桌,我沒記錯吧?”
“純良那天去了?”陳太忠眉頭微微一皺,他印象中,許純良那天沒在。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丶,崔洪濤又夾兩筷子菜,一陣咀嚼之後,才貌似漫不經心地發問,“對了,路橋的問題查得怎麼樣了?”
陳太忠不做回答,他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來,“來,崔廳……再走三個,我就跟你說。”
“好說”崔廳長也不年輕了,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會退縮,硬著頭皮再碰三杯,他伸出筷子去夾菜,也不催促對方回答。
陳太忠見他這副模樣,沉吟一下就緩緩發話,“紀檢委那邊就是一個態度……,觸目驚心。”
崔洪濤的筷子在空中滯了一滯,然後才將菜送進嘴裡,緩緩地嚼了起來,好事天之後,他一伸脖子,將菜嚥下去,方始緩緩發話,“這個成語我聽不太懂……你記得前一陣咱們倆說的吧?”
“我這人,身上毛病不少,就是一個優點,說話算話”陳太忠也能猜到,自己來那老書記家,怕是嚇到對方了,於是他解釋得很到位。
“嗯”崔洪濤又點點頭,然後將筷子放下,很鄭重其事地發話,“小劉的很多事情,我也是才聽說,這個人做事,很隱秘的……我相信組織,也支援組織的決定。”
“有些決定,可能會比較極端”陳太忠斜著眼睛看他,心中感慨頗多,唉,這可是曾經的新長征突擊手啊,墮落到眼下這一步一灬是人出了問題,還是社會出了問題?
崔洪濤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眯,怔怔地愣了有半分鐘左右,才臉色一沉,輕嘆一口氣,“只要是組織的意願,我都支援,他受到的任何處理……都是咎由自取!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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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果然是個冷酷無情的地方啊,從那書記家出來很久,陳太忠的腦中兀自回想著那句冷冰冰的話一一那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可能嗎?不明白官場、沒有社會經驗的人,可能會相信崔洪濤是受了méng蔽,但是陳太忠好歹是智商高於平均水平的,又是在官場裡浸yín了幾年。
所以他非常明白,崔廳長這表態,說得好聽一點叫撇清,說得難聽一點叫拋棄正是壯士斷腕、捨車保帥的行為,官場中再常見不過了。
劉建章能當上路橋的老總,絕對不是公路局局長能做得了主的,就算有交通廳的副廳長力tǐng,沒有崔洪濤的點頭,這個位子是坐不下去的。
這一點,陳太忠非常地清楚,所以他心裡才會發涼,原本我以為,老崔你會因為劉建章的事情跳腳,透過各個方面來施加壓力,想不到啊想不到,你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劃清界限一心像這樣沙發果斷的領導,會有多少人願意追隨呢?
這個“壁虎斷尾;的感覺,給他實在太深刻了,以至於他在回了湖濱小區之後,很久都沒有興趣去聯絡國外的明星什麼的。
見他這副模樣,諸女都有點不敢做聲,只有劉望男膽子大,走上前緩緩地坐進他的懷裡,柔聲發問,“出什麼問題了,要不要我們姐妹們出場,幫你搞定?”
“我搞不定的問題,你們能搞得定嗎?”陳太忠聽得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有這交存花的插科打諢,他的心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