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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部分

本價收回款來,幾百萬的利潤賠進去,也算是看明白了一個人,不算虧。

誰想他這性子反倒是對了對方的脾氣,那位正想省事呢,得了,這個海潮焦廠的利潤分我六成,以後你的銷售我幫著介紹客戶,要不回來錢也找我。

不得不說,這位的胃口是大了一點,只是乾股就要佔六成利潤,可是現在是買方市場,人家敢這麼說,這就是給了林海潮一條活路,一條健康發展的路子。

當然,上面獅子大張嘴,下面也有應對的法子,賬上鼓搗點手腳,成本再隨便加一加,林海潮也不算虧,尤其是這位公子身嬌肉貴,不但嫌張州髒空氣汙染嚴重,同時也不想讓人知道他鼓搗這玩意兒,所以一年都難得來張州一兩次——反正只是乾股嘛。

丫倒是在張州派駐了一個會計,那會計是他的中學同學,說可靠的話那沒問題,但是要說專業素質就沒法說了——自己連賬都做不利索,怎麼去看別人的賬本?

會計也嫌張州髒,就長期呆在素波,偶爾下去一趟“微服私訪”,更多時候都是在素波或者北京等著對方彙報,時間一長,居然在不知不覺間被林海潮拉下水了。

憑良心說他這不算背叛,只憑著介紹一下關係,偶爾催討一下欠債,該公子每年的進賬就近千萬,也該知足了吧?

到後來,人家居然覺得林海潮此人不錯,又從銀行的信貸口打了打招呼,這邊一看,海潮集團本就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多貸點也不算什麼吧?

這麼一來二去的,林海潮就起來了,等他起來之後,又在張州地界認識了更多的人,趁著煤炭行情不行,又買回來幾個大礦,安全生產的標準也提高了,海潮集團的幾個礦都不怕人隨便看,省裡來張州抽查都是民營礦裡必看的——他的最拿得出手嘛,於是這就越發地紅火了起來。

需要強調的是,那公子的乾股只對焦炭生意,對礦山什麼的卻是沒什麼興趣,這年頭煤炭不怎麼景氣,而且危險挺大,賺不了多少錢惹一身騷就沒意思了,他倒是介紹了些小弟跟其合作,不過小弟們的胃口比大哥就差多了。

等林海潮將張州煤炭的鐵路發運也拿到手裡的時候,終於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張州再也沒有能對他構成實質性威脅的勢力了,眼下張州的市委書記是他哥們兒,市長的兒子跟著他女兒女婿合夥做買賣。

這傢伙活得比都我滋潤啊,陳太忠聽得有點羨慕了,不過知道得越多,他就越覺得林海潮沒什麼好怕的,“就是這些?”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還有……張州到鄰省沙洲方向運煤的火車,百分之八十是海潮集團自己買的,自己用不了就幫別人運,”韓忠這麼回答。

呦,這倒是厲害,陳太忠吃了一驚,要是說什麼汽運、船運甚至空運海潮集團能插手,他都不奇怪,但是鐵路這玩意兒是壟斷性質的,鋪了鐵軌的地方才能開火車,而那鐵路線是國有的,就算一般大廠礦有自建鐵路,也不過是從廠區通到車站而已。

而林海潮的火車能靠鐵路賺錢,那是相當了不得的,而且還是通向沙洲,可見沙洲那邊也被海潮集團搞定了,這絕對不是僅靠鐵路系統能玩得轉的。

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王浩波又補充一句,“太忠你不能小看他,其實看不見的才可怕,誰也不知道海潮集團的利益到底涉及了多少人。”

“呵呵,”陳太忠不屑地笑一聲,心說他再牛逼還不是得乖乖地向我服軟,哥們兒收拾得了他一次,就收拾得了他第二次,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話,手機響起。

來電話的是章堯東,“小陳,二十分鐘內到金荷花大酒店,401室。”

金荷花是素波大名鼎鼎的飯店,而且這飯店樓高八層,卻全部都是餐飲,沒有其他的服務專案,其中第七層是人家飯店自己的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