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旋即點點頭,“挺厲害的,那是他主管領導呢……我看這小子將來能有點出息。”
“切,他能有什麼出息,還不是搭上陳太忠了?”高雲風不服氣地回一句,坐下來拿起勺子,攪拌著面前那碗豆腐花,“才升處長就想副廳,一腦門子往上爬的心思。”
“那是人家有眼光,”高勝利咬一口油餅,含含糊糊地教訓自己的兒子,“人家是搭上陳太忠,你呢?你是打上陳太忠了……呃,副廳?什麼副廳?”
“我昨天聽他和陳太忠悄悄地叨叨。”高雲風也知道守口如瓶地重要性。不過這東西瞞誰還能瞞自家老爹?於是一五一十地將經過講一遍。最後兀自不忘悻悻地點評一下。“……不告訴我也就算了。還說要我保密……當我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未必是副廳。兩年那條紅線可不是那麼好過地。”高勝利聽明白了。笑著搖搖頭。“團省委和省紀檢這些地方。外放一般都要升半格。要不很沒面子。可能本職就是個正處……”
不過。下一刻他就呆在了那裡。“誒呀。陳太忠地訊息……得。我知道了。十有說地是嚴自勵。”
“嚴自勵?”高雲風聽得手一抖。直接將勺子裡地豆腐花倒在了睡衣上。“你是說蒙藝地秘?”
“嗯。”高勝利點點頭。他也聽說過蒙藝對嚴自勵不滿地傳言。不過這傳言實在是太隱晦了。跟專家對股市地點評一樣。聽不聽都無所謂沒準還是誤導呢。
但是。可以肯定地是。現在大家都在說。嚴大秘對人地態度熱情了一點。對這種風吹草動敏感地明眼人實在是太多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嚴自勵開始為他自己地外放鋪路了。
陳太忠跟蒙家的關係,那是不用懷疑的,而且嚴自勵眼下雖然是辦公室副主任,是副廳,但是他初任蒙藝的貼身秘時,也不過就是正處,正合適那帕裡惦記。
“怪不得他們這麼鬼鬼樂樂呢,”高雲風點點頭,他真的明白了,天南的老大要換秘了,這麼驚天動地的訊息,怪不得人家要如此地小心,還要畫蛇添足地讓自己保密呢。
“不過,蒙藝有自己的秘班子啊,”他對這個常識還是瞭解的,“不是說省委常委都有自己的班子嗎?那帕裡現在可什麼都不是。”
“有自己班子的,可不止是常委,”高勝利看一眼自己的兒子,糾正他的認知錯誤,“沒錯,小那什麼都不是,但是他是陳太忠的朋友啊……官場裡這種意外因素還少了?”
“可是……”高雲風還待說什麼,卻被他老爹的話堵了回去,“沒有什麼可是的,以後你對人家小那客氣一點,那怎麼說也是那老記的兒子呢。”
“我已經挺客氣了,”做兒子的不服氣地翻翻眼皮,又站起身來,“得,這睡衣也不能穿了,我換衣服去。”
他換衣服去了,高勝利吃完了早飯,站起身來也要走了,只是,走到樓下之後,又轉身上樓,“老婆子,把前兩天別人送的那個大麥茶拿給我點。”
老婆子猶豫一下,“不知道塞哪兒了,你又不喝,著急著要嗎?”
“當然著急了,老那就是西藏轉業回來的,”高廳長瞪自己的老婆一眼,“趕緊去找啊,我去看記嘛……”
高勝利到了老那家的時候,那記剛晨練回來,手裡的寶劍還沒掛起來呢,見是他來了,禁不住“咦”了一聲,“高廳長今天……這麼閒啊?”
“嗐,事兒多呢,不過前兩天家裡來了客人,帶來點韓國的大麥茶,”高勝利笑嘻嘻地答他,順手晃一晃手裡精美的包裝盒,“想著老記你是西藏回來的,沒準喜歡,就給你拿過來了。”
咦,這倒是奇怪了,這傢伙今天抽那陣風兒了?那記家裡冷清好幾年了,眼見這高勝利巴巴地一大早上門送禮,心裡這個納悶,那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