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六個人的,時至現在,他已經學會關注這種小事了。
“華主任在呢,讓他安排車就行了,”劉愛蘭笑著回答,她沒有配車,但是文明辦裡車不少,往日她也總是坐著一輛桑塔納兩千,基本算是專車了,今天蹭陳主任的車,沒帶過來而已,“倒是你快走吧,別讓那邊等急了。”
陳太忠走了,這邊又吃喝一陣,想著下午還要上班,就這麼散了——在省委工作可不比在下面,該注意的都要注意。
桑塔納司機來了,接走了三位女士,見她們離開,華安笑著嘀咕一句,“太忠這也算婦女之友了啊,跟女同胞們關係都不錯。”
“你小子瞎說啥呢?”馬勉笑著罵他一句,又看一眼司機小鐘,目光中不無警告之意……
可以預見的是,張復生對陳太忠很客氣,三人吃了其實也沒多久,見他來了還要再添菜,陳主任再三表明自己已經吃過了,隨便喝點就行,可這邊還是又執意上了四道菜。
官場中的應酬,其實講究的也就是這些,你一筷子不動,這邊的四道菜也必須要上——這是個態度問題,而張副總的態度,顯然比較端正。
大家都沒有提張沛林要走的事兒,但是話題都是圍繞著這些說的,張復生第一次打進陳主任、張經理和張總的圈子內,就算對張馨,都比較客氣。
他不怕表態,說鳳凰科委的那些合同,該執行完的他絕對會據理力爭,張馨好好表現的話,他也不會讓人才埋沒,甚至,他琢磨著給維護人員購置一批電動車——當然,這電動車的牌子,那是不需要說的。
張復生的話說得明白,大家的酒就喝得高興,省移動是企業,沒有省委那麼多忌諱,而老大張沛林就在桌邊坐著,眾人肯定不怕敞開了喝。
這頓酒直喝到一點四十,這個時候,陳太忠的手機又響了,來電話的是西城分局的馮副局長,“陳主任,有個最新情況,要跟您反應一下,市紀檢委初步得出結論,高樂天沒什麼問題……我們這邊,有點被動啊。”
“嗯?”陳太忠一聽就惱了,《今日素波》都播了的事例,隨遇而安也在素波晚報上炮轟過的事兒,誰就敢這麼大包大攬地捂蓋子呢?
當然,老隨寫的時評裡,並沒有點高樂天的名,也沒說文化局長長短短的,他只是單純地對“裸官”現象做出了痛斥——那邊案子還沒個結果,他不好針對性太強。
但是,只要參與的人,就能猜出素波晚報的時評,劍指何人,這種情況還要有人捂蓋子,陳太忠很是驚訝,“那個誰……老賀授意的?”
“好像未必是賀書記,”馮局長不是能很確定,“據說……只是據說,說二室的曹主任的意思,查了這麼久,也沒查出什麼問題,說高樂天是被矇蔽的。”
“那高樂天的裸官問題呢?”陳太忠氣得笑了起來,“一個小小的主任,膽子倒是不小……不對,沒有老賀點頭,恐怕他不敢這麼搞。”
一邊說,他一邊就站起了身子,衝在座的人點點頭,苦笑著一指手機,那意思很明顯——沒辦法,又有事兒了。
“反正那傢伙說話難聽著呢,”馮局長也是一肚子火,“他說裸官歸組織部門和紀檢部門管的,我們程式不對,裸官和不裸官……關你們警察系統啥事?”
他沒法不惱火,按說這警察局和紀檢委都是強力機關,但是警察的強勢體現在對社會上,而紀檢委的強勢,卻是專門衝著幹部們去的,他一個分局副局長,再牛還敢頂市紀檢委的人?
就在他的抱怨聲中,陳太忠走出了包間,“嗯,你想讓我做些什麼?”
“唉,”馮局長在電話那邊嘆口氣,“人家說了,破了案子就行了,我們也不會搶了你們警察的業績,你們也別亂伸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