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檔子事,反到是抓著說了說科委的一些事情,其中尤其講了他有意引見兩個外地單位跟科委結成對子。從而擴大鳳凰科委的影響力。
這是幫科委往外撒錢吧?陳太忠一聽這話,就下意識地做出瞭如此判斷,章堯東現在的行情不斷看漲。已經躋身於副省級幹部的幾大熱門人選中,雖然目前一時半會兒看不出哪個位子會有空缺,卻也走到了放眼全省、務實人脈的階段了。
不過這跟我無關!陳太忠想得很開,現在科委已經是許純良的天下了。純良願意硬頂那就頂住,不願意頂就適當地幫扶一下兄弟單位,反正錢這麼多,用到哪裡不是個用?
當然,許主任拱手讓出的利益太多的話,估計就會有小話傳到他耳朵裡了,若是大家反響激烈,他再跟純良私下交流一下也不為晚:你可是早答應要留下一個完整的科委給我。
事實上,他認為這種可能性基本是不存在的撇開許主任那純,良的性子不說,只說衝著許紹輝。估計章堯東也不合適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所以,這種事當然影響不了陳太忠的心情,表示出聽憑許主任做主的意思之後,他居然有心思連著“失誤”了幾次。
這幾次失誤,給章書記做球做得很舒服,書記大人打得極為順手,於是主動瞬移到了鬧得沸沸揚揚的保潔工事件上,“聽說你選服務員比選空姐要求還嚴?有的同志表示不太理解。”
“那是鳳凰對外的視窗,我就想對形象的要小備一點陳大忠很平靜地回答。“那麼高的,資擺存贓兒,她們要對得起那份工資才行”空姐那些事情,我不是很熟悉,不過在巴黎那種地方,工資太低容易抵擋不住誘惑,高薪能有效避免可能產生的負面事件。”
“我對高薪是支援的”章書記手一抬,黑球滾落袋中,高薪都是你負擔,我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加七分”選拔是公開公正的吧?”
“時間有點緊張,可能有點草率。但是公平公正我敢保證”陳太忠不想多談這個冉題,不過,眼下章堯東既然有心思這麼問,可見是比較放鬆的,於是他就想到了昨天跟馬瘋子談的事兒,“書記,聽說素波有了專門向外介紹移民的公司。”
“嗯?”章堯東原本都要貓腰打紅球了,聽到他這麼說,直起了身子。拿起翹粉在槍頭上擦一擦,才慢吞吞地回答他,“這種事不能沾,把自己的國民向外推,是對自己的黨執政沒有信心,屬於重大政治錯誤,有人想離開是他們自弓的事兒,你不能推波助瀾”
“而且,還有很多弊端,像裸官、資產流失等現象,也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再說了,你是政府背景。你敢介紹移民,別人也得敢要不是?輸出革命這種事,老人家在的時候也不是沒做過,好像巴黎受到的影響還挺大。”
要不說書記就是書記,章堯東根本就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只是略略地愣了一秒鐘,就哇啦哇啦地說出這麼一套來,條理很清晰角度很全面,這就是能力。
不過,陳太忠感受到的,可不僅僅是這個,從這話裡,他感受到了章書記的關愛之意,在時下的官場中,有些事是說得做不得的,比如說“唯才是舉黨員要起帶頭作用”什麼的,誰信了這個誰就是傻逼,可嘴上卻是得不停地說。
然而同時,有些事情是做得說不的的,就像剛才章書記說的“裸官”和“資產流失”等現象,大家都知道,黨報和內參上也不知道提了多少回了,可在一般的非正規場合中,對不太熟的人來說都是禁忌的話題一這種現象哪個。省市也不止一兩起,你說一說不要緊,萬一被人認為有所指的話,那就難免憑空生出事端。
所以,堯東書記能大大方方地說出這種事來,這就是不拿陳太忠當外人,陳家人當然也感覺得到,章書記拿我當自己人一樣點撥呢。
“您指示得對”他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