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動蔣世方?”王敢不得不再重點問一句,他真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一那是堂堂的省長啊。
成克己白他一眼,不予理會,麻痺的,求人你總得有個求人的樣子吧,你這是什麼態度?
“克己哥,我是心急了,您包涵一下,”王敢已經亂了分寸,因為他得到的這個訊息,委實有點嚇人,蔣世方是已經走了,但是恝當年蔣書記來的時候,就是鎮場子來的,不動則已,一動下手就極狠「“蔣黑臉”三個字可不是白叫的。
“請得動,”成克己低頭翻起報紙來,唱裡漫不經心地回答,“你。要管鳳凰科委的事兒,就不知道提前瞭解一下情況?”
“克己哥,您得救我,”這話肯定就跟著出來了,王敢是心高氣傲,但是同時,他也是乖巧識做之人,成主任知道這麼多,那肯定就有人家的渠道了,他怎麼會放棄這一尊真佛?
“我能力有限,”成克己聽得翻一翻白眼,被一個比自己還大的人屢屢稱作“哥”,這讓他心情舒暢一一這也是落寧官場的習氣,但是他才不會去伸手,“鳳凰科委的人都放棄收購走了,你也別奮我這兒耽誤工夫了,快想別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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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的時候,王敢終於黯然地離開了科技廳■,他還要繼續求情,可成克己卻沒那麼好說話了一一面子我給了你了,訊息也給了你「你還要我出頭,真當我腦門上頂著個“孫”字呢?王主任不得不靜下心來,好好地分析一下,自己該何去何從。
今天接近中午的時候,廳裡的紀檢書記就把他叫了過去,遞給他兩封檢舉信,要他解釋一下信裡反應的情況。
王敢當時就震驚了,我是跟郭老闆的,你跟我搞這個,是什麼日的啊?結果紀檢書記暗示一下,這是省紀檢委轉交過來的“省裡比較重視,讓咱們先自查。
這就是惹人了,大老闆都不管用了,王主任太明白這個道理了,不過既然沒有直接來人帶走他,而是先讓廳裡自查,那就是還有轉圍的餘地一一隻不過這餘地是大是小,就很難說了。
他最先考慮的,就是自己最近在廳裡惹了什麼人沒有,或者擋了誰的路,王敢主要就是混廳裡的,雖然跟外界也有接觸,但是他很少欺負人一一嚴格地來說,是他從來不欺負可能帶給他威脅的人。
像插手落白的事情,有人看他做得冒失,其實不是那麼回事「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大廳長郭懷亮,是比較待見單仁義的,這就是政治上正確,而落寧市政府本身,跟鳳凰科委是沒什麼交情的,曹市長的高度重視,也未必就有多高度,無非是想卸個包袱嘛。
說得再勢利一點,曹市長你是一市之長,但是你能將手伸進貿易廳嗎?那不現實,而且我們貿易廳這麼做,可不也是想把落白的價錢賣上去?
尤為關鍵的是,這是公對公的事情,你鳳凰的疾風廠,也是公家單位,為了公家的事情結下個人的恩怨,那不是傻的嗎?就算結下了,我在貿易廳也不怕你一一是的,王主任根本就沒想過,鳳凰人會因為公事,而請動省紀檢委來收拾他。
最危險的敵人,永遠是來自內部的,王敢深明這個道理,於是他拼命地琢磨,這廳裡面到底是誰在使壞,然而,嫌疑人他琢磨了一大堆,卻是無法判斷,到底是誰這麼陰毒,更令他鬱悶的是,他發現就算整倒自己,這裡面也沒有誰能明顯、確鑿地受益。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找郭懷亮,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郭廳長對他多了兩分冷漠,不過此刻的王主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而且他有自己的理合。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是故意噁心人呢…”王敢先為自己辯解兩句,看到老闆臉上有點明顯的不悅,趕緊將自己手裡的炸彈丟出來“當然,我是不怕查,但是……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