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風聽著兩人越說越虛偽。少不得咳嗽一聲,“這麼著吧韋主任,你幫著要點錢。我打包票一年內就是正處。三年……四年吧。四年之內副廳,成不成?”
喲喝,韋明河轉頭看一下他心說這也是個猛地?不帶這麼吹牛比的啊。“哦?要點什麼錢啊?”
“高速路,天南現在的高速路,缺錢,”高雲風看著他。笑嘻嘻地伸出兩個指頭來,“二十個億,四年內你要到不了實職副廳,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一邊待著去吧你,”韋明河翻翻眼皮心裡明白了。這位是嫌被忽視了,這話地意思就是告訴他。我不是幫閒。你小子不要看人下菜啊。
不過他也明白。在陳太忠身邊還敢這麼說話地。起碼要有八成底氣。那也就是說,這小子背後最少最少也是站著一個強勢地大廳長……嗯。高速路歸交通廳管,最少是交通廳老大地關係。
所以說,天下事最是怕人琢磨,尤其是那些門兒清地主,片言隻語就足夠他們搞清楚對手了。韋主任在一瞬間就將事情分析出了一個七七八八的,說不得狠狠瞪了高雲風一眼。“來,雲風,咱們打個顛倒,青江也有高速路,你給青江要二十個億過來。我做主了,絕對給你個副廳……我都不問你現在是什麼級別。”
這話說得有點霸道,口氣比高雲風還硬。不過話裡的意思大家都聽明白了。韋明河是想壓高雲風一頭。但是他也承認。高雲風有跟他對話地資格了,要不然“雲風”二字從何談起?
高公子聞言。只能遺憾地抖抖肩膀,他地目的已經達到。就不想多事了。“呵呵。我可不想混進體制裡,倒是挺佩服你倆……都能吃苦。”
有點辦法的人家,都視進入體制為畏途,這是事實。想在體制內出人頭地的。最少也要打熬十來二十年,其間不能太囂張。也不能太享受,還可能面臨失敗地風險。
這風險可能來自於同其他利益團體地爭鬥。也可能是因為本人就沒有混官場的天賦——做官不但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自身地素質也很重要的。
比如說高雲風,高勝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不了官,那是性格使然。強求地話,沒準出點什麼紕漏。還會有無妄之災,倒不如在體制外混個逍遙自在,掙到了就敢花,也不用忌憚這個忌憚那個考慮那麼多。
尤其是對年輕人來說。人活著是活個什麼。不就活個年輕張狂嗎?真要進體制。等到了四十多歲五十歲。確實混出名堂了。可是這大半輩子就過去了,到時候美女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硬不起來了。也就是能為兒孫爭取點什麼——這麼過一輩子冤不冤啊?
所以高雲風這話,對那些家庭條件不錯地人來說。確實是大實話。仗了家裡的餘蔭。享受一輩子不好嗎?
可是韋明河這話裡的狂妄。讓陳太忠聽不下去了,高雲風好歹是跟我一起地,姓韋的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啊?
“咳咳,”他咳嗽兩聲,笑嘻嘻地揉揉鼻子,“明河。雲風出不起二十個億,我要是給你二十個億。你能不能給我弄個副廳啊?”
嗯?韋明河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陳太忠對他呲牙咧嘴地態度有點不滿。有心說個沒問題吧,卻是又不敢——人家真要拿出二十個億來。他可丟不起那個人。
別看他平日裡做事有點輕狂。甚至能隨隨便便拿出五十萬來喊人幫著打架出氣。可是真要說到體制內地事情。他反倒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太忠,擱給你可是不行,得緩一緩。學歷都無所謂了,”韋明河笑著搖頭。雖是略略退讓了些許,卻也是兩翼齊飛。防守反擊的那種,隨時能起腳傳中。“不過你這年紀是大問題。人家雲風總比你大一點吧?”
由此可見。他從小受地教育在關鍵時刻還是能起了作用。是的,雖然他地本性確實張揚。但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