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掰斷了。
這是我從部隊里弄來的特種匕首啊,光頭簡直都要傻了,看著手上僅存的刀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把我的錢拿來,”陳太忠理都不理他,手伸進對方口袋,掏出了那扎人民幣,笑嘻嘻在手上摔兩下,揣了起來。
“還打麼?”現在,他的微笑,落在別人眼裡,簡直可怕得跟魔鬼有得一比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朋友,留個字號吧,”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居然是那個罪魁禍首,看起來非常純真的女人,她的眼睛放射出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陳太忠,“我黑寡婦,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動物,陳太忠頗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哦,原來是牝雞司晨,不過,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這話真的很難聽,不過,黑寡婦似乎文學造詣不高,聽不懂這個成語,她的臉色再變,“怎麼,你還真的要趕盡殺絕麼?”
“女人,你住嘴!”憋了半天了,陳太忠的乖戾之氣終於爆發了,手一抬,黑寡婦的嘴裡就發不出聲音了,這不是點穴,而是仙家的“莫言術”。
看到昔日的大姐頭嘴巴在那裡一張一合,卻死活發不出半點聲音,眾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甚至,連那個腿斷了的傢伙,都嚇得牢牢地閉了嘴停止了哀嚎,這現象,真的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理解範圍。
下面,陳太忠所做的一切,更是讓他們畢生難忘。
“咳咳,”陳太忠輕咳兩聲,背轉雙手,臉上正氣凜然,正是領導做演講或者總結的那種派頭,“今天嘛,發生這樣的事,我個人呢……是非常遺憾的。”
“我做個總結吧,算是階段性報告,”他的官腔還打上癮了,最近在東臨水,做類似報告的總是李凡丁,那傢伙只會罵粗口,水平比他差多了呢,他心癢難耐很久了。
“你們犯了很多的錯誤,真的,錯誤實在太多太多了,當然,最嚴重的錯誤,就是不該招惹到我,你們惹得起我麼?惹不起!所以,這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嗯……”
“但是,我寬宏大量,我不計較,我都已經打算給你們錢了,嗯,是三千,不是五千,”陳太忠正色解釋。
他正做著往日最喜歡做的事情,在對手倒下後,蹂躪並且摧殘對方的意志,他非常喜歡這種感覺,而這種習慣,卻是讓他在仙界樹立了無數的不共戴天的仇敵。
“我真的打算給了,”他的神色很誠懇,但毫無疑問,他是在胡說,剩下的兩千,是買不起二十九寸彩電的,而且,他並沒有打算買二十五寸的電視來將就自己。
“但是,你們不珍惜這個機會啊,”陳太忠撇著嘴慢慢搖頭,他的表情,看起來相當地痛心疾首,“不過就是個*……還是未遂,我已經付出了代價,三千,還少麼?”
他使勁強調這個三千,當然有目的,他只是想讓對手明確地感受一下,到手的鴨子飛走時的那份痛楚。
陳太忠明白,這種痛楚,並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就隨之消散,這種悔恨交加的感覺,註定會成為這幫人在未來無數的歲月中,不可抹去的傷痛。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就算打斷你一條腿,你丫不過疼倆月,哥們兒要讓你以後想起來就疼,只疼倆月?你做夢吧!
“所以吧,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真的,”陳太忠還在白活,他還沒玩夠,“比如說你吧,你給我當老子……”
他的手一指那個斷腿的,“但你斷了腿,我現在已經不生氣了,大家看,我是不是很講道理呢?”
看著眾人如喪考妣地一聲不吭,一點配合演出的意思都沒有,陳太忠有點不滿意,終於決定:這個遊戲,就玩到這裡好了,凡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