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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眾人一一離去,古昕心中突生不忍,轉頭看看陳太忠,“太忠,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陳太忠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一直在合計這東西帶來的政績該怎麼衡量呢,會不會讓我再升一級?“很簡單的吧?我讓人把鄺舒城弄出來,想活就全交待,想死……哼,我給他死亡!”

怎麼聽,這話怎麼都是充滿了血呼呼的味道,不過古昕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裡,他登時驚叫了起來,“太忠你沒搞錯吧?那些人,你斷了他的前程,跟殺了他沒兩樣,指望他自己說出來?你別做夢了!”

“不管怎麼說,我得先去趟他家,看看還能翻出什麼東西來不能,”陳太忠是行動派,說到這裡已經有點蠢蠢欲動了,“老古,你這裡有誰是抄家的老手?”

“這個,你還真不能指望警察,警察抄家響動太大,想找出東西來,你得用小偷,”古昕很認真地提出了建議,“要不,我把街道上有案底的幾個穿牆給你介紹一下?”

穿牆是暗語,特指小偷中那種專門玩入戶盜竊的。

“不用了,就剛才那個小偷吧,”陳太忠聽不太懂這樣的話,不過他不想耽誤時間,“我提走他,你不會不放心吧?”

“看你這話說得,咱倆誰跟誰啊?”古昕臉色一繃,“想提直接提走,不還回來都無所謂!”

不還回來,那還是做掉小偷的意思,不過,這話他沒法點得太透,陳太忠自然無法領會。

那小偷確實被打得挺慘,陳太忠進審訊室的時候,他想抬頭看看來人的,但是很遺憾,他做不到!

陳太忠皺皺眉頭,手一抬,一股仙靈之氣直奔那小偷而去,“你給我抬起頭來!”

小偷只覺得渾身一涼,全身的痛楚在一瞬間不翼而飛,禁不住猛地一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結結巴巴地說道:“龍……你是……龍組的人?”

“媽的,你玄幻小說看太多了吧?”陳太忠有點哭笑不得,97年,大陸的玄幻小說還不怎麼流行吧?“好了,你跟我走!”

陳太忠帶人走,這個叫水羲生的小偷自然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但是負責卷宗的小馬有點微詞,“古所,帶走原始記錄和物證,這……這不符合規定。”

“規定那也是人定的,”古所長陰森森地回了一句,“趕緊移交,我是你的領導,還是你是我的領導?再唧歪,信不信我讓你幹聯防隊去?”

鄺舒城的住宅在哪兒,陳太忠已經搞明白了,找塊布一蒙那小偷的臉,封閉了這傢伙的六識,運起仙靈之氣,捏個“萬里閒庭”的法訣,一眨眼就到了地方。

運起天眼,陳太忠仔細觀察了半天,微微有點失望,這家裡怎麼沒有人呢?說不得,他只好解開對小偷的禁制,掀起蒙面巾,壓低了聲音發問,“辨認一下,你偷的是不是三樓那家?”

水羲生年約四十出頭,胖胖的身子,一臉忠厚相,只有那雙眸子裡偶爾閃過的狡黠,才能讓人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不過他那胖胖的手指,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想到這是一個開鎖高手、鑽穴逾牆之輩。

事實上,自打他偷了這一家,很快就發現自己撞正大板了,慌亂之下,他都放棄了穿牆的行當,改行幹起了“開槽”——就是割包,原因很簡單,他實在沒膽子在近期穿牆了。

人不可貌相,水羲生其實是個極機靈的主兒,也是穿牆這一行當裡有名的高手,這次若不是李副所長所用的手段太過歹毒,他怎麼會供出這天大的案子來?

案子是供出來了,警察們的反應,也讓他大大地出了一口怨氣,可這興奮勁兒一過去,他開始害怕了:等待我的,會是什麼?立功嘉獎,還是被人幹掉滅口?

不過,無論如何他是不後悔的,他知道,以姓李的所長當時的架勢,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