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是這麼說的,”韓忠也笑著搖頭,他的手邊也攬了一個小姐,“都進黨史辦了,我覺得他不來,主要是因為,算起來他是純良地長輩。”
陳太忠則是把那倆小姐打發走了,坐回來聽這二位白活。
“進黨史辦,就該自暴自棄嗎?”他有點搞不懂,“人家還有翻身的機會吧?再說了,正廳了,怎麼也該注意一下形象的。”
“扯,別的事情我不知道,這個我還不知道?”韓忠笑著指指他,“我真見得多了,別的正廳,要注意形象,進了黨史辦,那注意不注意都無所謂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浩波嘛,”他衝著王浩波一努嘴,“浩波書記,是不是啊?”
“嗯,黨史辦,還有老幹部局,”王浩波點點頭,“都是超級提前養老的地方,不過他們來不來這裡,我還真不知道。”
“我知道,呵呵,”韓忠笑一笑,他跟王書記地關係,在飛速地發展著,“進了那裡,就沒再出來的指望了,還不就都是得過且過了?”
“那許純良這人,算不錯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起碼能念一份兒舊情,擱給別人,估計早躲得遠遠的了……”
他們在這裡聊著,許純良已經回家了,看到老爹正斜靠在沙發上看報紙,輕輕走過去,“爸,今天聽說了點兒事
“嗯?”許紹輝看自己兒子一眼,又低頭去看報紙,漫不經心地發問了,“什麼事兒?說!”
“聽說朱秉松要動水利廳的副廳長彭重山了,病退。”
聽到“朱秉松”三個字兒,許副省長的身子登時就是一僵,隨即慢慢抬起頭來,看看自己的兒子,抬手摘掉了鼻樑上地老花鏡,“你聽誰說的?”
“陳太忠,鳳凰那個招商辦的科長,”許純良一見老爹這架勢,就知道自己這個心思用對了,“今天他悄悄告訴我的,不過,他不認識朱秉松。”
“陳太忠……”許紹輝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好半天才瞥一眼自己的兒子,“他怎麼能知道這個訊息呢?”
“他跟蒙藝一家關係很好,”許純良老實坦白了,“前一陣我還跟蒙勤勤還有他一起吃飯呢。”
“蒙藝,”許紹輝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喃喃自語一句,“蒙藝什麼時候,跟朱秉松走得這麼近了?”
“好像不是,”許純良想起來了,按著陳太忠的邏輯,“他要是從蒙勤勤或者蒙藝口中得到的這個訊息,那推薦王浩波還不是順理成章地事兒?”
“推薦王浩波?”許紹輝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這都是什麼啊……你是在跟我說話?”
“哦,是這樣,這個姓王的,瞄上那個副廳了,”許純良怯怯地看自己的父親一眼,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主張自己攬事兒,卻不防老爹緩緩地點點頭,“你繼續說……”
聽完許純良的話,許紹輝琢磨了半天,冷不防發問了,“你問過了吧?這個彭重山是誰的人?”
知子莫若父,許副省長平日裡雖然事務繁忙,對兒子地關心並不多,而且他也知道小良對政治不怎麼上心,但是他絕對能確定,兒子敢這麼說,肯定就打聽過一些事兒了。
“他是靠範曉軍起來地,以前是水電建總的老總,”這個答案,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不過一個省地廳級幹部實在太多了,許紹輝卻是不可能一一知道的。
“水電建總,我知道了,”許副省長也是紅星隊的大力支持者,聽到這兒,總算明白一點了,紅星隊近來怎麼回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這也不對呀,這種時候,朱秉松悄悄下手,似乎沒什麼道理的嘛,難道說……範曉軍也盯上蔡莉空出的位子來了?
蔡莉是個善於搞平衡的女性,不怎麼強勢,但是她不僅是紀檢書記,還負責黨群,算是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