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副處長苦著臉回答,他知道趙明心眼小,若是聽到肖勁松直接找自己,絕對會心裡存個疙瘩。
可是他要是仗著肖勁松直接過問,這份報告不過趙明的簽字,趙處長心裡就不是疙瘩,而是火藥桶了,但是,他還得解釋啊,“我這也是估摸著秘書長的意思改的。”
“我知道了,”趙明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將報告放在一邊。
按說這時候,那帕裡就該走人了,可是他還不敢走,刻意裝出了一份猶豫之後,又低聲解釋一句,“趙處,這個東西……秘書長急著要呢,晚了的話,我估計又得挨訓了。”
趙明本來已經低下頭寫東西了,聽到這話,再次抬起頭來看他一眼,眼中是可以殺人的冰冷,下一刻,他點一下頭,“行了,你走吧。”
媽個逼的,老子這是兩頭受氣啊,走出趙明的辦公室,那帕裡心裡這個惱火,那就不用提了,想起陳太忠昨天大鬧省科委,心中不由得羨慕那廝來:嘖,看人家在官場混地,那樣才叫快意人生啊。要是我有那廝的本事,第一個就是發配你姓趙的掃地去,這年頭,做點實事兒,怎麼就這麼難呢……
看他離開,又等一陣之後,趙明才拿起報告,簽了字之後,腳步輕盈地走了出去,嗯,肖秘書長要地,那我得親自送過去……
範曉軍這兩天正鬱悶著呢,朱秉松猜的確實沒錯,範副省長也想攀天南第三的那個位子,不過被彭重山的事兒這麼一整,心裡就涼了一多半。
其實,水電建總昔年的那點破事兒,原本跟朱秉松無關,那裝置在挺過當時的敏感期之後,是有機會轉手賣了的。
可惜,那時候杜毅已經來了天南,同蒙藝合作得尚可,家和萬事興,黨政班子和諧,下面人作怪的機會就不多。
朱秉松剛升常地時候,也挺活躍的,想做點什麼實事兒,千年難遇的是,他在北京開會的時候,居然聽說,有人想買大型隧道掘進機。
朱市長業務不熟,不過,他知道天南重型機械廠生產挖掘機,聽說是兩千多萬的單子,這蚊子也是肉不是?正好,重型機械廠正餓得嗷嗷直叫呢。
說不得,他一個電話打回來,機械廠廠長一聽,真的有點哭笑不得,“朱市長,這個……他們說的那種,是一套就兩三千多萬,不是兩千多萬地採購量,大型隧道挖掘機,咱機械廠沒生產那個地能力——整個中國都沒有那個能力。”
當然。僅僅是一個誤會也就算了。好死不死地是,那廠長知道水電建總有一套這樣地裝置閒置著呢,是為了招標採購的,可那東西使用的條件也絕對有限,全國擁有這種裝置的公司,雙手就數得過來——最多再加上一隻腳。
聽完這個解釋,朱秉松就有意撮合一下,這也算是盤活國有資產了不是?
可是他一打聽。這裝置是花了一億多買回來的,二話不說轉頭就走,拉倒吧,蒙藝和杜毅現在挺和諧的,這百分之五的佣金,我他媽地不掙了,誰拉的屎,誰自個兒坐回去。
這套裝置,有三次賣出去的可能。第一次就是水電建總落標的時候,中標的那公司找過來了,你們這裝置閒著也是閒著。便宜賣了吧?我們買了。
做人嘛,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範曉軍也有火氣,你丫中標了,就不要來唧歪了,媽了個逼的,你這不就是在說,你沒這裝置。也參與投標並且中標了嗎?
他這個判斷是很主觀的,但絕對是事實,這種大型專業裝置,除了全球建築業的百強,國內沒有什麼公司能富裕到一買兩套的地步,這家公司肯定是沒有這東西。
你沒有裝置,你中標了。你有本事。你是北京公司,我都無所謂。媽逼地我不賣行不行?
這一次,是最能賣起價錢的一次,對方願意出四千五百萬到五千萬。
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