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朝暉笑著點點頭表示讚許,卻是不肯說話,陳太忠心裡一時有點納悶,我知道你跟文海不對眼,他做得也不對,可是說到這種事你還笑,就沒意思了吧?
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了過來,這倒不是邱主任幸災樂禍,那純粹就是很單純的冷淡,久病床前還無孝子呢,更何況是同事之間的同情?唸叨得久了。自然就看淡了而且,這同事還跟文海不對勁!
他搖搖頭,又發問了,“邱主任,這個……文主任地女兒,是好了還是死了?”
“呵呵,”邱朝暉無奈地苦笑一聲,端起了酒盅,“好像還要開刀呢,唉……”
“嗯。”陳太忠聽到這裡,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裡卻是已經有了算計,就岔開了話題,“對了邱主任,聽說你以前。跟梁主任關係不錯。他這人工作能力怎麼樣?”
你都知道那會兒的事兒了,還問我這個?邱朝暉淡淡地笑一聲。“這個,都是同事,我也不想背後說人,反正,時間是最好的試金石,你慢慢就看出來了。”
我靠,你都說了一籮筐了,現在想起來不能背後說人了?
陳太忠心裡很有點不恥其為人,不過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仇家既然結下了,說點小話很正常,倒是難為了邱主任,居然還能幫解釋一下文海是身處困境中。
他很清楚,遇到文海女兒患病這種事兒,擱給個心腸軟的,沒準就假裝看不見了,心腸硬的,倒是想扳倒文海,可眼下似乎沒什麼效果。
陳太忠現在的心腸,不算太軟但也算不得硬了,只是他有一點認知迥異常人,那就是他認為,有本事、能造福大家地人,貪一點沒事,可是你沒本事的話,就算再可憐,也不該亂伸手。
是的,進城務工的農民,不能因為沒臉回家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去偷去搶;機床廠那科長,也不能因為沒錢吃飯就去偷飼料,你擦皮鞋活不了嗎?這些人,不值得憐憫。
文海有本事嗎?可能沒什麼大本事,但是他能異軍突起,力壓邱朝暉和梁志剛,自然也是有其能量的,只是他沒有好好地利用就是了。
更或者,他把這些能量,全用在了內鬥上,一切以保住位子為前提按說,那麼多人舉報他的話,想消化掉這些怨念,也得費不少勁兒。
你要是能帶了大家掙錢,做為領導,從裡面多分點兒,這是天經地義的,可是你硬生生地從別人碗裡搶吃的,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很快地,陳太忠就定下了基調,接下來,自是吃得很開心了,讓他吃驚的是,四十四、五歲的邱朝暉,居然有胃病,雖然喝地是紅酒,卻是也沒有喝幾杯,就從包裡掏出一大把藥片往嘴裡塞。
“邱主任,你這……得好好地養身體,”陳太忠開口相勸了,“你可是還正當年呢。”
“賁門口的毛病,還有十二指腸球炎,不好治,”邱朝暉笑著搖搖頭,心裡卻又是一陣大恨,這還不全是文海那混蛋氣出來的?“反正慢慢地養著吧。”
既然人家擺出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架子,陳太忠反倒是不想強求了,想到還要陪楊倩倩去唱歌,一時間就不想再吃下去了。
邱朝暉的胃口也不行,早早地就停箸了,可是,他那雙眼睛看似有點無神,又有點和藹,但陳太忠總覺得,這傢伙地視覺範圍非常之廣,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但絕對什麼都能發現。
又是個人精!陳太忠的手悄悄地伸到桌子底下,輕輕地推了楊倩倩的腰一下,他覺得自己的意思很明顯你快說“吃好了”,大家不就能走了?
觸手處,柔若無骨,又略略地些張力和彈性,感覺還真的……嗯,這是同學,不能亂想。
誰想,這突如其來的一推,讓楊倩倩的身子登時一僵,臉也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忙不迭端起啤酒杯灌了一口,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