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邊已經有人遞了兩紮百元的人民幣過來,他接過來,親手向張愛國遞過去,“這是一點小小的歉意……”
“老陶”,張愛國見這傢伙實在好說話”也沒了脾氣,他手向後一背”卻是不肯接那些錢,而是招呼陶大軍”“單是你買的。”
陶總眨巴眨巴眼睛,走了過來,從對右手裡接過一紮錢,隨手抽出一沓,其他的向桌上一扔,“差不多就是這個數兒了,我也不差這點”錢。”
跟了一幫不含糊的主兒,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含糊了,而且憑良心說,人家忌諱的是陳太忠,而他還是要在繞雲討生活的,讓對方記恨上,也不是什麼好事。
“嘿,都是痛快人啊,兄弟我更自責了”劉總微微一笑,他聽出來了,這位是本地人,所以不怕再攀一下兄弟,“既然你們也沒吃飯,來,擺一桌,還算是我的歉意。”謝思仁聽到這話,扭頭過來,跟陳太忠對視一眼,兩人齊齊地站起了身子”一句話都不說就向外走,而張廣厚也不過比他倆慢那友半拍。
“算你有眼色”,張愛國瞪那劉總一眼”轉身向外走去,鰲魚湯館做事是有點不地道,但是這個老總實在夠會做人,隨便砸兩下出個氣也就完了劉總見這一行人乾脆利落地走人,眼皮子跳一跳,嘆一口氣,他今天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去了,攤子被人砸了,發小被人打了,他要擺酒請客”人家根本不稀罕理他,轉身就走了,這是什麼?這是**裸地打臉吶。
“就這麼算了?”那粗壯的三哥走了過來,低聲發問,“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惹不起,說啥也白搭”,劉總嘆口氣”“不過我說老三,咱這湯館也該管理一下了,都惹到鄭老大的身上了”我全身是鐵,能打幾根釘?”
“那個姓謝的……鄭老大的人?”老三的臉色也是一變。
“沒看到有幾個人,一直沒說話嗎?”劉總的臉色凝重,慢慢地吐出了這句話……
離開鰲魚湯館,謝思仁就說他要回了,倒是張廣厚和汪斌不走”幾個人找一家有宵夜的大酒店坐進去,張〖書〗記這才有時間解釋一下,說下午是個怎麼回事。
陳太忠也看出來了,張廣厚今天確實是在刻意逢迎,那也就沒必要再計較了,於是苦笑一聲,“還是在繞雲認識的人太少啊,想找孫凱華來著的”覺得不合適。”
“這次你找的鄭老闆,個頭確實太大了”張〖書〗記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也就是朋友,才會這麼說,扯鄭〖書〗記的大旗辦事是很爽”但是……中間差的級別太多,“找部捷峰就不錯。”
“我怎麼知道這亂七八糟的關係,我倒聽姜麗質說過”她叔叔是秘書長,但是一打聽這秘書長姓鄒,只當那小女孩吹牛呢”,陳太忠苦蕪“嗯嗯”,陶大軍連連點頭,插一句嘴”“我幫陳老闆打聽的。”
“這是另有說道的”為了讓小陳心安,張廣厚索性也不顧自己的副〖書〗記身份了,就八卦起了那三位的關來,這市委內部的八卦,聽得汪斌副區長大開眼界,“秘書長這樣做,不怕引起物議嗎?”
“再婚的話”涉及到子女財產分配問題,將來容易惹麻煩”,張廣厚嘆口氣搖搖頭,“老部想再找今年輕的也不難,兒女們就攔著不讓找!倒是能容忍葉子。”
大家一邊八卦一邊輕啜啤酒”大概是在十一點半的時候,陶大軍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萬川分局的副局長金騰,“老陶,今天是警校同學們聚會,死活不讓走”沒過去支援你”真的是……你得包涵我。”
“沒事兒,我朋友找上人了”陶大軍淡淡地回答,他跟金局長關係其實一般”無非是幫金局長的外甥女兒在美國介紹了一個擔保人,事情辦完了,也就那麼回事了一人家不認了,他還能怎麼樣?
“你在哪兒呢?我請你宵夜,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