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夾在中間也難辦啊,太忠。”
“算了,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陳太忠苦笑,他真知道了一哥們兒提的要求高了,過界了,“這事兒我不管了,這個文明辦主任,誰愛來誰來吧。”
陳某人的狂妄,是印在骨子裡的,沒錯”他希望文明辦能來一個願意支援自己的新的主任,但這並不是說,他就要為這個主任的位子”付出太多的代價。
想當初,哥們兒在鳳凰科委的時候,該折騰照樣折騰,別人也都認我這個副主任,至於大主任文海口誰認識文海是誰啊?
“太忠,你這麼說,不是解決態度的問題”,王啟斌一聽他要撤手,還真是慌了,王處長敢在跟廳級幹部有關的崗位上跑來跑去呼風喚雨”還全是仗著陳太忠這張虎皮呢一沒有陳太忠,別人認識他是誰?
不管王處長願意不願意承認,他自身的價值,是因為陳太忠的支援而倍增的,沒錯,幹部二處的處長很大了,見官大半級,但是,若沒有陳太忠支援的話”不客氣地說一句,在偌大的省委,他屁都算不上。
所以”在比如文明辦主任人選這些事情上,他雖然夾在了中間裡外不是人”但是,這也是被夾在了中間,總比直接被人無視強得多。
“你有啥想法,我能幫你轉達的,一定就轉達了,江川最近,真的有點不像話,好大一片礦,又劃給林海潮了。”2580章難產(下)
不管了,我真的不管了,陳太忠撂了電話之後,只覺得身心疲憊,心說這組織工作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了的活兒。
他這抱怨是一點都沒錯,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想錯了,有些事情就像溼手抓面”一旦沾手,想甩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第二天,陳太忠就又接到了許純良的電話,這次許純良倒是沒有催他,而是很〖興〗奮地告訴他,“李強那邊,有了重大突破。”
事實上,李強上週五被紀檢委帶走的時候,連雙規都不算,只是協助調查”但是這一進去之後,就再沒豐出來。
按說,這應該算是非法羈押,然而這就是身為國家幹部的悲哀了在紀檢委面前是不存在非法羈押這個詞的。
李強的家屬當然可以來紀檢委折騰,但是眼下八字沒一撇呢,誰敢來鬧事嫌老李雙規得不夠快譁此時唯一方便出面,對紀檢委調查的程式和手段做出置疑的,就只有糧食廳的黨組,比如說他們可以表示一下”不管紀檢委你們在調查什麼,可是既然沒宣佈雙規,就不該限制李主任的人身〖自〗由吧?
不過那得是有人想力保李強才行,而且侯國範這個級別都不太夠一就算他想保人,也得注意避嫌不是?更別說李強被請過去沒幾天,著急出手反倒容易壞事。
像陳太忠當年被省紀檢委抓走,蒙藝做為堂堂的省委〖書〗記,都不做聲,這裡面的道道兒實在太多了不管怎麼說,人在官場總是先要明哲保身”然後再說其他的。
於是李強就靜靜地呆在省紀檢委了,然而就在昨天上午,一個電話打到了監察二室趙主任的手機上那邊說我在離省紀檢委不遠處的某個建築工地的角落,放了一疊材料,是關於糧食廳李強的,姓李的做事太差”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啊。
趙主任反手將電話打過去”果不其然那邊是個街邊磁卡電話”有卡就能打電話的,此人行事藏頭藏腦而且還要省紀檢委出去取證”真是比匿名信還不靠譜匿名信起碼是直接寄到了省紀檢委也省卻一番折騰。
但是趙主任不這麼認為,以他的經驗分析”這個時候敢採用這種方式遞材料的,多半都是有真憑實據的,而且這個案子許〖書〗記高度重視,可他礙於程式”不好對李強下太重的手”調查也正陷於僵局中。
於是他就帶了兩個小年輕”親赴該工地”在現場查詢一陣,很快地就找到了那個黑色塑膠袋,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