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搞賓館,意思不大,”陳太忠搖搖頭,他對自己的轄區有著清醒的認知,“起碼得兩年以後,北崇的人流量和繁榮程度,才能支撐起一個陽光大酒店。”
“我的陽光大酒店也蓋了一年半,那豈不是說,現在動手正好?”林瑩家學淵源,深明提前量的重要性。
“要是我離開北崇呢?”陳區長笑著反問一句,搞賓館需要很強的交際能力,除了工商、稅務、衛生、消防、治安,還要考慮對付社會上的閒雜人等,一般都是本地人來幹,外地人真不好玩得轉,他在的話好說,他不在就真難講了,“而且我們接待賓館也要擴建。”
“那你走之前賣掉嘛,”董飛燕關上冰箱門走了回來,隔著陳太忠遞給林瑩一瓶礦泉水,“總不可能賣虧了。”
“這個事兒再說吧,”陳太忠見她興致很高,也不想掃她的興,“林瑩,今年的煤炭行情,一直在漲啊,賺了那麼多,不考慮在北崇投資點?”
“有錢也是要繼續搞煤炭。”林瑩笑著回答,“現在大家搶礦都搶瘋了,李靜川巴結上臧華都沒用,新開的精營煤田,讓陸海人三個億拿走了……範曉軍拍的板。”
“這陸海人還真瘋狂。”陳太忠聞言哼一聲,聽她嘴裡一個個熟悉的人名,想到自己現在窩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地區,心裡總覺得怪怪的,“那鳳凰出口的焦炭也漲價了吧?”
“他們倒是想不漲呢。不漲就虧死了,”林瑩輕笑一聲,“對了……那個小王怎麼不上來?”
“我這人眼光高,非人間絕色不採,”陳區長一側身,擰熄手上的菸頭,正色回答。“她雖然長得也算將就,但是跟你倆是沒法比的。”
“你就會胡說,我倆都老太婆了,呵呵……你怎麼這樣?我還沒喝水呢,”林瑩怒斥他一句。緊接著長長地呻吟一聲,“哦,壞蛋,這麼厲害……以後沒你的日子怎麼過啊……”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陰天,陳太忠吃過早飯之後。又去看楊紫萱,她最近恢復得很不錯,如果刻意維持的話。走起路來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異常,就算放鬆了走,也只有一點微瘸。
陳區長建議,她每天做兩個小時的適應性鍛鍊,不要給剛好的腿太大的壓力。
不成想今天一進門,楊伯明就迎了上來——他恢復得也差不多了。楊老大苦笑著發話,“區長。大妮兒的腿……又有點反覆。”
“是嗎?”陳太忠皺著眉頭看一眼旁邊的大妮兒,見她不住地點頭,說不得上前抓住她的腿,上下捋動幾次,“這個……感覺沒什麼問題啊。”
“最近是嚴重了一點,走路都不好把握平衡了,”楊伯明一邊回答,一邊狠狠地擠左眼——這個角度大妮兒看不到,“您以後能多來幾次嗎?”
“嗯嗯,沒問題,”陳區長點點頭,又看一眼大妮兒,“不過陳叔叔很忙,有很多小朋友,連洋娃娃都買不起,叔叔還要幫他們啊。”
“讓我爺爺給他們買,”大妮兒很堅決地表示,“陳叔叔你就有時間來看我了。”
那你爺爺起碼得是省長才行,光賣豆腐可不夠,陳區長笑眯眯地點點頭,伸出個大拇指來,“大妮兒有同情心,不錯。”
由於楊紫萱傷情“反覆”了,他又幫她按摩半個小時,然後才站起身,“得上班去了,楊伯明你送送我。”
兩人走出來之後,楊老大苦笑一聲解釋,“她是裝的,孩子嘛……我估計是前一陣市裡審判人販子的事情,讓她心裡慌了。”
前一陣,市中法開庭審理這個特大拐賣兒童案,陽州電視臺和日報都報道了,目前還沒有宣判,但是省裡一些領導已經做出了指示:性質極其惡劣,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她也去作證了?”陳太忠聽得很愕然,“不應該吧?”
“他們是要受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