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陳太忠想也不想,抬手就給對方一記耳光,“你算個什麼玩意兒,怎麼跟我說話呢?”
“我弄死你!”小警冇察愣了差不多半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打了,他才要合身上撲,旁邊一個警冇察死死地抱住了他,“小李你冷靜一點。”
小李哪能冷靜得下來?三里橋派冇出所就管著批發市場,這裡整天打架鬥毆不斷,大家都煩透了,也就因此而知道,這裡的菜販們關係錯綜複雜,打架時有不少敢下狠手的,但是要說背景還真沒有多少——有背景的人誰會來賣菜?
所以小李看到這年輕人幫菜販出頭,就沒覺得是多大的人物,結果硬生生地吃了一記耳光,真的是惱羞成怒——了不得就是個混混而已,“放開我,你沒看見他襲警?”
“你先安靜,”中年警冇察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發話,然後一指陳太忠,“你承認打人就行,跟我們走吧……還有誰呢?”
“你再跟我指指點點,信不信我把你手指頭掰折了?”陳區長眉頭一皺,似笑非笑地問一句,然後也不理會這廝,扭頭去看一箇中年男子,“我的租金是交給你了,你們管理處,就是這麼對待租戶的?”
“這個……”男子尷尬地笑一笑,“市場越來越擠,你那點資金……有點少了,”
“那我也是交了一年的,漲租金,明年再說,”陳區長淡淡地發話,他隱約記得此人姓周,“老周你要是再玩么蛾子,小心屁股底下的位子。”
“這從何說起?”老周聽得也是一皺眉,他有點想不起來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了,就知道此人私下給自己送了一張一千塊的卡,自己才同意北崇搞這個,印象裡大約是個吃公家飯的。
不管吃什麼飯,我只落了一千塊錢,就給你辦成事了,後續你還不得時不時地“交流”一下?這是他的想法,所以他對北崇跟別人的爭執,基本上不聞不問。
可眼下聽對方這麼說,似乎還有點來頭,老周在眾多菜販面前,也要維持自己的權威,不就是個北崇人?“本來你就佔了便宜,我倒是挺想看一看……你怎麼把我的位子弄走?”
“這話可是你說的,”陳太忠指一指對方,卻也不急聯絡什麼人,回頭等農業廳撥款的時候,順便歪句嘴就完事兒了。
老周臉一沉,才待再說什麼,那中年警官發話了,“周主任,這是個什麼樣的能人?”
“北崇的一個幹部。”周主任是真的記不起此人的身冇份了。
“這是我們陳區長。一把手,”旁邊的北崇人接話了,“都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這個圈子就是區政冇府劃的,你們非不信!”
“原來是區長,”中年警官有點頭疼了。他只是個小小的派冇出所副所長,卻分外知道官場裡這點東西,他想見區裡的區長,還不知道多久才能有一次機會,
北崇不是朝田的,也偏遠得很,按說不用太在意,但是這麼年輕的區長——年輕得令人髮指,是個幹部就猜得到。這位背後簡單不了。
周主任的臉色也有點發白,他只是個副科級幹部,不但收了這位年輕正處的好處。之後不管不顧。現在還出口挑釁,真的是老壽星上吊。活得膩歪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中年警官王所長,知道對方的身冇份之後,他就明白這廝為什麼敢隨意地打人了,不但打混混,還敢打警冇察,甚至威脅要掰斷自己的手指。
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體制內的幹部,對警冇察並不怎麼畏懼。
你是閒得蛋疼,才會來管這種事兒吧?他很無語地腹誹著,又看一眼坐在地上的田大偉:你也真是眼瞎,怎麼招惹這種人?
田大偉是菜市場附近的混混,不過也不怎麼禍害菜市場,兩年前出獄之後,開了兩個棋牌館和兩家洗車行,菜市場這點東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