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道:“這隻怎麼還在?”
“罪孽太深,不能輕易洗刷。”蘇雪冷冷地說道,隨著佛音的深入,牆上的那些黑色印記也一併消失,那些是鬼魂的殘骸,它們終於擺脫這裡了。
蘇雪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看看時間,此時居然是正午,剛進入了午時,午時鬼屋卻惡鬼發作,難道?
“這些鬼魂從來只在晚上發作,白天敢僅限於屋內小小的惡作劇。”蘇雪盯著寧北辰:“但是,我們今天來了以後,他們顯得十分不安,難道是因為你的刺激,你的陽氣本來就與眾不同,現在七星更是解了一顆,這些惡鬼都被你點燃了。”
寧北辰挑挑眉,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你是說,這些鬼魂是因為寧北辰的到來而興奮,所以才會在大白天索命?”沈大林還以為是自己識破鬼屋關鍵呢,風頭還是讓寧北辰搶了。
寧北辰說道:“他們這麼急著攻擊我們,有點殺人滅口的意思,喂,沈大師,剛才多謝了,你救了我和蘇雪。”
“開什麼玩笑,我在你身上已經砸了五十萬了,那套房子不說了,值,我認,所以,你不能隨便丟命,知道嗎?沈大林喘著粗氣說道:“還有蘇雪,厲害,真厲害。”
三人並排坐在這套老宅子的地上,一字兒排開,沈大林話音落地後,三人再沒有說話,那隻惡鬼蹲坐在地上,靠著牆,看著三人,開口道:“一百餘年前,這裡是官邸。”
“我們知道,這地方傳了近百年,算起來是清末的時候,一位大官建了這裡。”寧北辰說道:“官居幾品倒是沒有說得清楚,但應該是五品以下。”
“六品。”惡鬼說道:“他是六品大官,南城素來民風素樸,為人淡泊,鮮少有人追求名利,八品芝麻官除外,六品已大。”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寧北辰突然警醒道:“百年前,黃包車伕戴著一名身穿囚衣的鬼魂回到這裡,當時的官邸已改造為會所,主人是一名有錢人,你是回到這裡……所以,你就是那個六品官?”
蘇雪和沈大林同時扭頭,目光集中在寧北辰身上,那隻惡鬼說道:“事情要從我當上六品官以後說起,一時風光無二,上頭撥了銀兩替我建了這座宅子,當初在南城可是數一數二,家父迷信風水,特意請來一位風水大師替我們布了青龍吸水局,意在吸財。”
沈大林悶哼一聲:“這局原本是沒有問題的,的確是吸財,但馬上被人破掉,有人把外面的河弄得枯竭,又在你們宅地後面辦過活祭,未必是活人,但一定是活物,弄了大量的血,把好端端的財局弄成了煞局,偏偏廳堂的貔貅全部吸在其中。”
“但我們一無所知,之後我家連連出事,我先是丟了官職,而後妻兒離家出走,老父去世,我更是被扣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被下令秋後立斬。”惡鬼說道:“我手拿的那把大刀,就是砍頭的大刀,殺死我的那把大刀。”
“什麼罪名?”寧北辰說道:“按清例律,能夠處以極刑的罪名也就那麼一些,你殺人了,越貨了,還是?”
“說我與土匪互通,禍害百姓!”惡鬼說道:“我承認,為官後的確為財所困,但這種事情我絕沒有幹過,但一封我的親筆書信出現,信中提到了匪首,但字跡相象,絕不是我寫,奈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被抓入獄,家人一同被連累,這官邸也被沒收,一時間,家財散盡,性命不保……我冤啊,老天不公,何人置我於死地!”
沈大林突然扭頭看著牆壁,貌似不安,寧北辰冷笑一聲,反問惡鬼:“你死在刑場上,怎麼會回來?”
“我死以後,魂魄四處飄泊,怎麼也想不通是什麼人陷害我。”惡鬼說道:“直到百年前,當時的南城已經改頭換面,截然是另一個時代,我終於決定回來,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