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卻是損兵折將,這一回兗州,以前那種似乎能凌駕於商人和世家之上的力量已經消失了,底下還不是要被人揉捏?
兗州一帶的大世家不是那麼好弄的,看似沒有實力,一聲吆喝,要財有財要糧有糧,瞬間就能嘯聚起幾千兵馬來,劉澤清這麼損失慘重的回去,怕是要被這些大世家玩弄於股掌之上了。
“不看了,我們從西門走!”
“看著也是氣悶,走吧。”
“俺們慢慢養傷,這世道,變的快咧。”
一群將領簇擁著劉澤清自城牆一側下去,躲開熱鬧的人群,兵馬是早就在西門一帶集結好了,等劉澤清趕到時,似乎就是一群餓狼在等著受傷的頭狼。
待會合之後,數千殘兵敗卒開始垂頭喪氣的行軍,但在場的城守營也好,過路的百姓也罷,都是感覺到了這支軍隊有著濃烈的仇恨與不甘之意,那種沖天怨氣,每個看他們經過的人,都是感受至深!
……
……
“在下等,代表濟南商家,恭迎太保大人!”
秦東主打頭,李老東主在他的右手邊,濟南城大約身家在十萬以上的商家全部聚集在一起了,其中當然有不少是商行的執委東主。
這種執委制度,當然也是和浮山的執委制度類似,只是加了一個“主席”的位子,用來定期召集會議。
這其實是因為張守仁長期不在濟南,他需要一個靠的住的人替他來掌握商行和商團。
他的心血不能白費,投入就得有產出。
但此時當他看向秦東主的眼神時,看到對方輕輕搖了搖頭,當下便是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太保,這是我等的公呈報效,原本應該十分豐厚才是,但前一陣鬧流寇響馬,後來又是有商團與曹州對抗之事,商行歇業,實在是為難……”
上來送呈子的是王東主,他的商行是經營南貨,原本只是濟南城中的一家普通中等商行,這兩年因為浮山運送來大量的遼東貨物,還有大量的海運南貨,王東主打通了臨清商界和德州的關係,把貨物源源不絕的送到北京,三年不到功夫,身家翻了十倍不止,有錢加上年輕,敢於任事,所以也是濟南商界的後起之秀。
“嗯,列位有心。”
張守仁很冷淡的點了點頭,對秦東主笑了一笑,卻是向他身後的一個老者笑道:“老貨,你也跑出來擠?不怕人家把你這一把老骨頭給拆了?”
“哈哈,大將軍拿老頭子說笑了。”
“吃飯可香,平時有沒有照我說的,沒事多走動走動,莫老是坐著不動?”
“有,有。吃飯不比小夥子差,每天都走動,確實如大將軍所說,多走動走動,精神就真的健旺很多。”
“如此就好!你不要在那裡待著,這邊牽一匹馬,和我一起騎著走吧。”
能與張守仁這樣說話,得到如此關切的,連秦東主等幾個大東主都不夠資格,倒是從膠州退休到濟南來的李老掌櫃,有這種天大的面子。
老頭子高興的滿臉放光,他也知道張守仁的脾氣,乾脆就不推辭,待人牽了馬來,便只落後張守仁小半個馬身,一個小小的退休掌櫃,卻是與國朝的大將軍幾乎並肩而騎,一路向著城中而去。
“列位看?咱們巴巴的趕來,大將軍卻是這般對咱們。”
待人群散去差不多之後,王東主對著一群面色同樣不愉的大東主們攤手道:“巴巴趕來,送上糧食和肉食,少是少了點,但現在是什麼情形?咱們可是已經盡力了。”
“大將軍是變了!”
“以前是很和氣的,現在看起來是盛氣凌人啊。”
“咱們不論怎樣,憑本心辦事就是了。”
“要說這陣子兵慌馬亂,咱們有現在這份贄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