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情形之後,這個千總的部下都是倉惶而逃,在他們身後,則是揮舞著手中兵器,不停的追殺敵兵的重騎兵們。
“這就完啦?”
近四千人,在方圓近十里的戰場之上,看起來威風凜凜,但是在此時此刻,卻是被三百不到的重騎兵衝了個七零八落,戰場之上,到處是丟掉的旗幟,十幾面大鼓在地方滾動著,發出叫胡斐聽了十分尷尬的聲響,到處是亂跑的馬匹,跪在地上投降的曹州兵東一群西一窩,到處都是,兵器扔的滿地都是,看起來亮閃閃的,一時也不可能有人去拾撿。
這樣的場景,已經遠超這位曹州遊擊將軍的想象之外,除了發出毫無意義的感慨之外,他也是沒有什麼話可說。
“當然完了,遇到咱們浮山突騎,不完還有什麼法子想?”馬勇十分自豪,看到胡斐那副沮喪的模樣,便是笑著安慰道:“突騎難得啊,到現在還不滿千人,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漢子,臂力,騎術,槍槊之法,有一樣差的都是不成,我登萊鎮現在有兵近五萬人,莊兵在編也好幾萬人了,這麼多人裡頭才挑出不到千人,你想這是容易的事情麼?”
這麼一說,倒是確實給胡斐不小的安慰,只是想起馬勇以千人不到的輕騎打的本鎮四千騎灰飛煙滅,連柏副將都完了,這一次大戰之後,又是三千“精銳”喪盡,少了這七八千人,劉澤清手頭除了幾百家丁和兩三千精兵外,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樣子貨了。
叫他們設卡子收銀子還成,打仗……看完登州兵的表現之後,胡遊擊覺得自己現在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爭,他覺得就以現在這一千多精騎,設伏或是突襲,曹州鎮剩下這一萬多人沒準也就完了。
“我們可不會用精騎去襲擊友軍,我們是響馬,記住,是響馬!”
彷彿是知道了胡斐的想法,馬勇晃動著手指,笑容極其憨厚,也是極其猥瑣,他道:“在東昌這裡響馬已經成了勢,在濟南府出現大股響馬主動襲擊過萬的官兵,這個事情就搞大了,朝廷臉面會掛不住的,所以我們是響馬,從頭到尾都是!”
事實上朝中也確實有一些微言,李青山起事就很微妙,這個梁山泊的響馬向來沒有什麼大志,搶搶客商,勒索一下大戶就是他的極限了,這一次突然搞的這麼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貓膩,而李青山胃口更進一步,竟然把主意打到東昌府和臨清頭上,更是叫不少人有難以置信之感。
這其中的水有多深,文章有多大,自然會有不少有心人暗地裡探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雖然瞞的還算緊,將來遲早會被在道。
浮山這邊在東昌搞事,猶有可說,真的要在濟南一帶伏擊劉澤清,就是把朝廷的臉扯下來不說,還得丟在地上踩上幾腳……朝廷是怎麼也忍不下來的。
聽馬勇這麼說,胡斐不屑道:“那你們搞來搞去,濟南保不住,劉帥還是能恢復元氣。”
“哈哈,這裡頭自有大文章,不足為外人道。”馬勇呵呵一笑,重重一拍胡斐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二十來歲當了遊擊,這是拔苗助長呢,給老子到講武堂進修學習去吧,半年或一年出來,沒準兒直接能當個哨官或是副哨,現在啊,老老實實的當你的俘虜吧。”
鬱悶的胡斐只能縮了縮頭,老老實實的看著戰場上的浮山騎兵們來回的追擊著亂兵,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後,重騎兵後縮了一些,輔兵們趕著戰馬迎上前去,重騎兵換馬,這一次沒有束馬甲,直接換乘新馬之後,便又是繼續向南方追擊過去。
戰場打掃,交給動員的地方莊丁就可以了,反正這些武器也看不上眼,沒有什麼熟鐵精鐵兵器,也沒有重甲,更無甲胃,只有戰馬還算多,突騎營用不上,槍騎或是步兵隊或是地方上的輕騎總能用的上,這一次最大的收穫便是戰馬,足超千匹,甲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