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嘴裡就是忍不住唸叨起來了。
不到十天的時間,登州城中也是到處掛上了牌子。
城中的府學也是放過銀子和糧食,現在這個時候,眼看就要種麥子,山東沒有水稻等優質作物,現在收穫的都是高粱玉米一類的粗糧,玉米這樣的抗旱作物種值經驗還較少,產量低,推廣的地域也少。
番薯等作用此時也是進入中國,但百姓一樣不會種,種值方法不對,也是沒有在北方推廣開來。
還是高粱小米等低產作物,難吃,產量也低,到明年麥收前,將會有一段痛苦難熬的日子。
當然,這是對普通的家庭而言,真正的大士紳大地主另當別論。
眼看著浮山營送進一車車的糧食,到處給貧民百姓發錢子,上繳積欠,整個登州城中都是一片沸騰。
昨日陳登魁在城中四處走了一走,耳朵裡是灌了一耳朵的對張守仁的讚頌聲響。
上到小士紳,裡甲保長,學校裡的秀才生員,下到貧民百姓,都是對這浮山六條讚不絕口。而且,人家不是口惠而實不至,榜文張帖的同時,浮山的物資就跟著進來,接著就是到處掛牌,撫濟孤老,慈撫幼兒,當年孔有德叛亂,死了全家老小隻剩下孤身一人的老者,或是沒有父母的孤兒可是真的不少,這些人都是流離失所,根本沒有人過問他們的死活,到現在這個時候,浮山營的人一進來,首先照顧的就是他們,城中的這些人一被收養,不論是誰,都得翹一下大拇指,讚一聲好樣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統計(1)
第二百一十八章統計
張守仁這麼爭氣,最高興的當然還是他的恩師兼官場保護人劉景曜了。
上一次死了兩個舉人,固然膠州一帶沒有直接狀告張守仁的楞頭青了,但張守仁的名聲也是大壞,連帶著劉景曜也吃了不少掛落。
他這個巡撫,根基太淺了,真正靠的住的地方勢力,其實也就是張守仁一個。
現在好了,一切雨過天青,張守仁的勢力再次膨脹,立下的功勞又是不少,劉景曜已經一一記錄在案,將來報備在京,叫張守仁去陛見一次,升級到分守登萊參將,那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登州還有一個總兵倪寵,此人是志不大才也疏的無能鼠輩,論起本事,連丘磊這種將門世家的光棍氣也差幾分,就是混死等死,如果不是登州已經不是前方,這個登萊總鎮的位子是怎麼也輪不著此人的。
一切風平浪靜,對很多人來說是大好事,對一個年富力強的中年官員,正渴欲建功立業的時候,風暴□□,風眼卻是和自己絲毫不相關,而且一場大風波,輕易平靜下來,也正說明人家不需要自己,就能輕易解決麻煩。
所以登萊的局勢,對陳登魁這個兵備道來說,就顯的沉悶而且無聊了。
而放眼整個帝國,崇禎十一年九月初的當口,也是難得的平靜之中。
潼關南原之戰還在洪承疇和孫傳庭的籌備之中,等李自成從陝北被一路攆到潼關附近,接應他的曹操羅汝才被孫傳庭打敗趕走,然後佈下孫輝祖等總兵官佈下的三道防線,在李自成身後又有曹變蛟和賀人龍兩個官兵中的悍將,還有洪承疇親領他的督標兵馬做為接應,如此佈置,陳登魁等人深知,李自成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張獻忠和羅汝才谷城受撫,當初陝北起義諸路,李自成覆亡在即,革左五營銷聲匿跡,張獻忠羅汝才等受撫,看起來,天下是太平可期了。
“天下太平,膠東地方也是平靜無事,一個小小遊擊,就有如此心機手腕,還有如此財力物力,噫,吾有何可為,吾復何為?”
書房之中,陳登魁是起勁的大發牢騷,最近的事情,實在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魏家倒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