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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含糊。

朱王禮迴轉過身,打量著自己的夥伴們。

一共是三十二人,其中十二人是特務處的,二十人是馬隊的成員。近一半人是他的部下,還有一半的好手是從馬隊別的哨裡精心挑出來的好手。

他們都是同樣的羊袍氈帽,普通的商戶行商打扮,不過此時每個人都斜挎著腰刀,身上還都揹著塗膝的牛皮箭囊,裡邊插滿了白羽箭矢,箭囊佈滿刀傷箭痕,嶄新的箭囊和嶄新的砍痕,顯示出這一路上過來的艱辛和驚險,寒風吹開他們身上的衣袍,也是露出精鐵打就的十分堅固的甲葉來。

大半的人都是在馬身一側懸掛著一支手弩,還有少數五六人,是揹著龐大的步弓。

這種鐵弓射程是手弩的好幾倍,三稜箭尖和韃子用的大鐵箭頭一樣,威力十足,下墜很快,射中人身後破甲力超強,而且因為開著血槽,所以放血不止,一旦中箭,身體再壯實,意志再堅強的漢子也會倒下而失去戰鬥力。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般的表情……那就是毫無表情。他們臉上還帶著霜花,身上的面板都又黑又紅,十分粗糙,這是風霜磨礪之後的表情和膚色。

這一路過來,十來天的時間,餐風飲露,十分辛苦,不僅在出山東省境要避著韃兵,還要小心各地的山匪,流賊,響馬,還要小心官兵。

官兵的紀律,可不比響馬流賊高明。

一路冒充商販,能走大路走大路,不能走大路就繞小道,穿林子,走夾堤渠道,宿在野地裡,喝的河水,啃的乾糧,打到野物也不敢燒烤,各人都易容改服,把身上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丟掉,遇到爭端一般也以忍為主,害怕暴露目標……這些東西,開始的時候朱王禮不以為然,甚至是暴跳如雷,到了此時,一路安然無事,幾次小的爭端和麻煩都被特務處的人給解決了,一起合作十來天后,倒也叫朱王禮明白了,所謂術業有專攻,特務處的這些王八蛋,在某些方面還是值得尊重的。

但在此時,看到在河邊飲馬和照料馬匹的十來個韃兵時,朱王禮的臉上也是極盡傲態……這個時候,是馬隊表現的時候到了。

馬三標也深明此理,在開始時,特務處行動隊的人對馬隊的這些所謂好手並不太服氣,不過也是在幾次小型衝突之後,他們才發覺,暗殺的好手和真正的廝殺博鬥還是有不同的,兩邊都是心高氣傲,但也都是十分的識時務。

第二百六十二章 前哨戰(3)

現在被朱王禮噴了一句,馬三標也只是怪笑一聲,沒有反駁,而是反問道:“那麼你說,怎麼辦?這一隊韃兵肯定是他們的偵騎,看鎧甲模樣,都是正八旗的韃子。”

“嗯,一個穿著有護心鏡的鐵甲,身後背小旗,是一個分得拔什庫,還有一個壯尼大,八個馬甲,三個有馬跟役,怎麼樣,幹他一票?”

“不幹也沒法子,他們這裡是咱們進高陽東門的必經之途,這些韃子先鋒就是來哨探警備有無援兵來著。”

朱王禮有點心煩意亂,在昨天半夜,特務處有一個把細的探子混進了高陽,派他去勸孫承宗全家出城,但到現在人也沒有回來,也沒有訊息送來,這使得這一次任務的前途有點撲朔迷離,前景未卜。

而清軍的哨探前鋒已經趕來,不動手已經不可能,動手之後是否能安然南返,也很難說,身為馬隊方面的首領,他得負責這一次任務的成敗還有部下們的安危,這對朱王禮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挑戰。

當然,以他的性子,這種能叫老實人崩潰的壓力卻使得他十分陶醉,當下深呼口氣,對著馬三標獰笑一聲,道:“我們馬隊先上,你們特務處跟在後頭補刀。”

“成,不過我們有強弓手,留他們幾個撒開來,提防韃子逃走。”

“甚好,行動吧。”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