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不過就是阿禮哈哈營的普通哨探,不懼他們。若是巴牙喇營或是葛布什賢營,那別看咱們人數比人家多,一樣不能上。”
一邊說著,朱王禮也是一般用手式示意下去。這一套特務處行動時的手式,更加複雜,傳遞資訊也更豐富,隨著他打的手式,二十名馬隊的成員也開始準備起來,大家紛紛勒緊馬帶,準備好兵器,牽著馬匹到這個小樹林的外圍緩坡上,在他們對面,十來個韃兵正在休整。
這些清兵確實是正白旗下計程車兵,透過長期的教育,浮山軍人對八旗兵的標識認的很清楚,各旗的鎧甲戰袍和旗幟都有獨特的標識,十分好認,而每個清兵也有自己的標識,是插雙旗還是單旗,穿什麼樣的鎧甲,用什麼樣的兵器,一看就能知道是普通的小兵還是武官。
象眼前脫掉頭盔,正靠在火堆前閉目養神的那個分得拔什庫,也就是後世的驍騎校,他的鎧甲和一些細節就很好認,那個正督促幾個跟役給馬匹喂料的壯尼大,也就是後世的護軍校,現在正手叉著腰,用滿洲語大聲的吆喝著什麼。
所有的韃兵都是身材矮壯,羅圈腿,取下了頭盔,昨夜他們在這裡臨時立營睡覺,幾個燃燒的火堆餘燼證實了這一點,但所有人都沒有脫下衣袍和戰甲,靴子也沒有脫,只是去了頭盔,這樣睡覺當然不舒服,但這些韃兵都是精神抖擻,沒有一個露出神情萎頓或疲憊的神色。
所有人都是用滿洲語大聲說笑著,去掉的頭盔下,是剃的趣青的光頭皮,只有在後腦勺上,留著小指粗細的辮子,配上醜陋的長相,光是這副尊容,就已經是很多漢人百姓心中的噩夢。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斥候戰鬥(1)
第二百六十三章斥候戰鬥
所有韃兵的戰馬都被圍攏在一起,在臨河的地方,他們打下幾截木樁,把馬的韁繩釦在木柱上,這樣防止馬受驚後四散奔逃。
臨河近水,也方便涮洗和喂水,對騎兵來說,戰馬是他的最強的兵器和最親密的夥伴,寧願自己受點苦,也不能叫戰馬受一點點委屈。
每匹馬每天最少要喂八斤草和四五斤料,還要喂鹽,否則的話,每天都會掉膘,養的再肥的馬,十天半月之後就瘦弱不堪,根本不能當做戰馬來驅使了。
就算是這樣每天精心照料,幾個月後,戰馬也會疲瘦不堪,勉強騎乘會瘦弱的更加厲害,會大批死亡。
這也是明朝方面判斷清軍最遲也在明年春夏時就得退兵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和把戰馬撤回,經過夏秋幾個月長時間的休息,重新把戰馬養肥。
這也算是一種戰馬侷限,遊牧民族的戰爭曲線也是和馬匹息息相關,除非是生死存亡,不顧忌戰馬大批大批的死亡時,才會有跨春夏秋幾季的長時間的奮戰。
那幾個有馬跟役穿著青色或綠色的箭袍,沒有和別的馬甲一樣穿著戰袍鎧甲,不過他們的腰間也佩帶著一柄腰刀,身上也揹著長大的步弓……清兵和蒙古兵不同,蒙古兵喜歡馬上開弓,所以愛用短小的騎弓,也有一些好手會下馬步射,所以還會帶一支長大的步弓,女真八旗中的弓箭手卻只是一支步弓,並不使用騎弓,一旦遇敵,很少有馬上射箭的情形……一人多長的步弓力道很大,開弓時要雙手使勁,並且還要瞄準,再厲害的人也沒有辦法在馬上開步弓,一旦遇敵,只能是下馬步射。
所謂騎射,倒是蒙古人的馬上輪射算的上,但那種輪射只是擾亂陣腳,用的是力道很弱的騎弓,短小,在馬上稍一用力就拉開,可以不必耗太多力氣維持,所以可以稍加瞄準,然後就施放傷敵。
倒是清軍的步弓,力道一般都很大,射的遠,殺傷力強,清軍一般都受用重箭,箭桿長,箭頭沉重,有破甲和放血的功能,一旦被射中,可能血流不止,瞬間就失去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