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我預備叫上一起走。”
“這倒提醒我了,我這裡也有幾個,留著可惜,帶上一起走吧。”
“鍾司書曾經與我聊起過,國華將軍對我二人頗為看重……此事就這麼定局吧?”
“定下來好了。”
兩個贊畫如打啞迷一幫,幾個差役和兩人的家人都聽不大懂,只是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
到最後,李鑫才神色淡淡的對著府衙來人道:“你們回去吧,上覆方伯並府尊大人,我二人已經辭去差事了。”
劉差役瞠目結舌:“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我們不過是贊畫,又不是正經的朝廷命官,難道辭差使的權力也沒有?”
“若是大人們怪罪,也是著落在我二人身上,於老劉你們無關。”
“好吧!”
大約也知道這兩個書生幕僚的脾氣,老劉一夥人也不敢堅持,而且他們出來也是有差事在身上,很多人天不亮就被從家裡趕出來,此時也是一肚皮的怨氣,對這兩個先生的行為,這些差官不僅不說什麼,反而隱隱有贊同之意。
上頭的人,做事太不講究,太寒人心,也是得有幾個象樣的人,出來代表濟南人做一點事不可。
他們匆忙離去,兩個辭了差的前贊畫也是分頭行動,這幾天在城中他們差事很多,身邊也有一些得力的人手,此時大變在即,自是分頭通知集合,預備一起投向浮山營效力。
至於以秀才舉人的身份,給軍營老粗辦事,甚至舉家搬遷到膠州,這其中的風險和不容於人之處,這兩人雖是想過,但也絕沒有放在心上。
行大事者,要是拘泥於這些小節,一生的成就,也就是平平淡淡的老死於床榻之上!
此時城北方向,小半個濟南城已經沸騰起來了。
布政使衙門、按察司、都司衙門,這三個國初最要緊的衙門很難得的在沒有巡撫協調的情況下自己配合起來,各衙門都出動了過百人的隊伍,加上府衙和縣衙出的人手,五六百人分散在各處,配合地方里甲,開始搬遷北門一帶的百姓。
這種差事,就是往死裡得罪人的事,但上官壓的緊,三五天內,必須最少騰出千把間房來。差役們先是把城門附近的一些好騰的街面上的房子騰出來,然後就是開始清騰那些普通的住戶。
這其間,丘曉林帶著親兵護衛,四處巡查,他是先挑丘磊的房子,原本濟南就是丘磊的地盤,大帥在城中已經有一套房子,但當時城中有巡撫和巡按,又不是戰亂時節,凡事不好太出格,所以也就挑了一幢五進直院和兩個套院三十來間房的普通宅邸,現在濟南城中是天老大,德王老二,他丘大帥老三,所以以前的宅院就不要了,丘曉林直接挑中了一個大富商的家宅,在濟南這樣的省城中,七進主院,五六個套院,一個不小和造價不菲的後花園,馬廄門房戲臺水榭一應俱全,家下人小二百,把主家攆走後,言明暫借,連同傢俱僕人在內,全部給霸佔了下來。
這借確實是借,是借一兩年還是十年八年,就得看丘大帥將來的升騰和心境如何了。
這種富人,好歹家大業大,雖然家中女人也是哭哭啼啼,男子都是面色鐵青,但好歹都是十分順當的搬了出來,其餘各副總兵,副將,參將,也是各有宅院,這些都是事前各級將領都拜託好的,這一次大家衝風冒寒的回濟南,好處功勞不必提,這住的吃的玩的用的,也都得和以前不同才成,不然的話,辛辛苦苦,上頭得大好處,下頭就活該受罪?
這些事情,連丘磊在內都是十分清楚,上不禁而下行,這差事要是辦不好,得罪的人可就海了去了。
打從辰時開始,丘中軍就一直在幾個城門附近轉悠,也到了城中一些富人貴人居住的區域尋找好房子,跨下那匹戰馬來回的賓士,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