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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這還是武將,幾十個跟著過來的家丁和士兵們雖然個個騎馬,馬鞍袋兩側是雙插或單插的武器,腰間也有腰刀,但他們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長罩甲,也沒有內襯鐵葉,儘管身為副將親兵和家丁,卻是無法與這個軍鎮普通的守門的營兵相比,一想到這裡,所有親丁的眼中都噴出火來。

在精氣神上,這些營兵也叫開封的客人們感覺驚異。

對面的營地中還有不少將士在排隊打飯,也有一些吃完了計程車兵和軍官在原地休息,還有一些,卻是穿著灰色的上裝或是短袖打扮,正喊著口號,渾身冒著蒸騰的熱氣,正在臨時開闢出來的道路上來回的跑著。更有一些漢子,精赤上身,汗水明顯從身上流下來,已經是十月,開封都下過一場小雪了,這些軍漢,卻是猶如在盛夏時節一般!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生動而活潑,充滿靈智之感。

這年頭的普通農民和士兵都是最底層的人,只求一口飽飯而入伍參軍的也不在少數,他們沒有識字的,也很少見識,腦海中的經歷多半是矇昧的,試想一下,這些人可能從出生就在一個村落的草屋中,村中見識最高者可能就是一個考不上秀才的童生,對世界的認知只來自於宗教傳說和民謠之類的東西,這些人的眼神之中,又怎麼可能有智識之光?

而眼前的這些登萊鎮計程車兵們,神色愉快,膚色紅潤,體格健壯,腳步輕盈又有力,說笑時的眼神和對白,足可令黃澍這樣的飽學之士發狂……

如果幾千上萬計程車兵都是這樣,這將是一支多麼可怕的軍隊?

在黃澍的頭腦爆炸之前,眼前的軍營營門大開,一隊騎士從營地深處策馬趕來,等稍近一些時,開封這邊的人看到對方几乎全部穿著武官袍服,於是客人稍帶不安之感的略整儀容,就是這麼一點時間,這支登萊鎮的兵馬已經將這一群開封客人徹底折服了。

對眼前的這一切,守門的營兵們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有少數幾個人還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在營門處的這些官員和武將們。

從浮山集結出來,一路過來,在各地都是引起轟動,哪怕是浮山勢力遍佈的地區也是一樣。所有人,不論是百姓,或是秀才童生,或是士紳地主,又或是官吏和山東鎮和河南鎮的將領及士兵們。

所有人看到他們的表現都是一樣,一路過來,每天營門前都是圍著一大堆人,一個個都是張大嘴巴,象是一群群張大嘴的蛤蟆,一開始看著還覺得好笑,時間久了,自然也就也沒有人關注了。

“陳將軍!”

張守仁在營門處十餘步的地方下馬,然後大步上前,到陳永福身前幾步時停住腳步,兩手抱拳,鄭重問好。

陳永福卻是半跪下來:“末將見過徵虜!”

張守仁以平級見禮,陳永福頗有受寵若驚之感,雖然同為副將,但張守仁的一些行跡他還是知道的,坐擁大半個山東的鹽利,登萊諸府已經成囊中之物,實力已經不在曹州劉澤清之下,是一個藩鎮式的武將。他陳永福雖然也是副將,不過並沒有自己的地盤,也沒有收入,只有兩千多鎮兵的定額,他可以剋扣一些糧餉來養自己的家丁,除此之外的收入也就有限的很了。

實力上的差距是明擺著的,就是張守仁個人的風度和儀表來說,也是遠在陳永福這個中年丘八之上,兩人的風度和氣質,個頭,儀容,都是相差很遠了。

在張守仁面前,陳永福真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呢……

“哈哈,都是當兵的丘八,陳將軍太客氣啦。”

自慚形穢之後,陳永福也是迅速找準自己的定位,他才是右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張守仁已經是左軍都督府的左都督了,這上頭就差了品級,而張守仁還是太子少保徵虜將軍,自己以卑下身份行禮,並不吃虧。

在張守仁將陳永福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