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阿端和鐵河的婚姻,一直是他心頭的刺。這孩子,從那時起,雖然從來沒在他面前流露出什麼不滿,也從來沒抱怨過什麼。可是她的眼睛騙不了人。寂寞,不快樂。這是比他的女兒自颯的婚事還讓他掛心的。
再看看這滿桌子的菜,都是他愛吃的——連他們這樣單獨的吃頓飯,她都這麼貼心的照顧他的喜好和情緒……他想著,自己還能給阿端什麼?好像什麼都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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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呢?”自端問。
景和高被自端這一問,“什麼?”
“大伯,您……您真是!”自端笑著,“都白跟您說了。剛剛說,我待會兒要跟您回去呢。爺爺那兒會有這個嘛?”自端眨著眼。
“沒有。”
自端就有些洩氣。
想到佟鐵河的撲克臉……真是。
“也是。爺爺哪兒存得住酒。”她嘟噥。
“這個,雖然不是什麼珍玩兒,可也不是隨便哪兒都能找到的。小鐵還有這愛好。我只知道他喜歡收集洋酒。”
“值錢的東西他都喜歡。”她悻悻的,把手裡的烏木鑲銀筷子擱在筷架上。
景和高剛要說什麼,有人敲門,他說了句“進來”。
門一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進來,“景伯伯,阿端。”
景和高一瞧,“是瀟瀟啊。”
來的正是邱瀟瀟。
自端對瀟瀟微笑一下。
景和高說:“來,坐下,一起。”
瀟瀟忙說:“不了,景伯伯,我是來工作的。上面的接待任務,我陪著呢。剛看到您的車,又瞅見阿端,我猜沒外人。”
景和高點頭,看了自端一眼,自端沒顯出意外的神氣來,只是靜靜的笑著;便又看瀟瀟,笑問:“你爸爸這陣子身體怎樣?”
“託您福,恢復的不錯。隔兩天就和我媽去小湯山泡溫泉,不亦樂乎。”瀟瀟笑眯眯的,“沒別的毛病,就是越來越囉嗦。”
“那就好,得閒兒了我去瞧瞧他。你們這些孩子,總嫌我們囉嗦。我們有什麼可囉嗦的。就比如你……”
“景伯伯,您可別!”瀟瀟已經猜到,忙告饒,“我這穿著西裝呢,給您作揖不好看。”
景和高和自端見狀都笑。瀟瀟大概什麼都不怕,就怕人家提一樣——結婚。
瀟瀟一眼瞥見那小酒瓶,“喲”了一聲,“這挺稀罕的。”
自端聽他一說,“有什麼稀罕的,又不是漢代的。”
瀟瀟只是笑。
自端瞧他那樣子,“瀟瀟,你幫我留神下好不好?尋摸個差不多的。”
“行。”瀟瀟答應著,“不過,我估摸著有點兒難度。”
“沒難度,我找你國安部的?”
“真找著了,你可得好好兒謝我。”他笑著,“我過來跟你說一聲,過兩天,咱中學同學聚一下,我組織,你來吧?”
“看狀況吧,我這學期忙死。”
“儘量啊,都挺想見你的。我先走啊,出來久了不好。”瀟瀟說完,跟景和高道了別才出去。
“瀟瀟是越來越穩重了。”景和高若有所思。
“沒看出來。”自端笑著。
“你們常見面?”景和高問。
“他忙的很。”自端微笑,舀了一勺湯填進口裡,意識到什麼,忙嚥下去,“大伯……”
“嗯?”
“我跟瀟瀟只是同學啦。”
景和高點頭,微笑,“可是,瀟瀟到現在都還沒結婚呢。”
自端好笑的看著大伯,“您不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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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高繼續開著玩笑,“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