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
我不忍心再欺哄
但願你聽得懂
但願你會懂該何去何從
溫櫟的嗓音很清澈,唱這首歌出奇的好聽,別有韻味,每一個音符都像在講述一個故事,情真意切。
佟暖聽著溫櫟的歌聲,想起她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
高一寒假,媽媽的病情惡化得太快,爸爸每天唉聲嘆氣,佟暖看著媽媽越來越黑瘦的臉,心裡感到特別害怕。
她偷偷給清婉老師打電話。
“老師,我好想你,我害怕。媽媽病得好厲害,她會不會死?”
李清婉說讓她先冷靜,不要太擔心。
佟暖沒想到李清婉幾個小時之後竟然就出現在了她家門口。她抱著李清婉哭得稀里嘩啦。
李清婉拉著佟暖的手坐在佟暖的二手鋼琴前一邊彈著人間的旋律一邊唱。
她對佟暖說:“小暖,人這一生總會遇到很多你無法接受的打擊。可是你不能因為受不了打擊就一蹶不振。你必須堅強地過下去,微笑面對挫折。才能讓愛你的人放心。知道嗎?”
當時的佟暖模模糊糊似乎懂得了李清婉想要告訴她的意思。
直到最後父母雙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才徹底明白生命中真的總有免不了的痛。
這首歌成了她15歲時,第一次面對親人即將死亡所帶來的打擊時,脆弱心靈。
溫櫟唱完,佟暖站起來使勁地鼓掌。
“溫櫟,沒想到原來你唱歌那麼好聽。”
“嘖嘖嘖,歌唱得那麼好聽,人長得那麼帥,不當歌星太浪費了。等你成名那天,我一定是你的頭號最忠實的粉絲。”
佟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喂,佟暖,你要不要跟我拼酒?”蘇晨喊她。
“不要。”她偷偷瞄了一眼溫櫟。
“切,膽小鬼。”
“你說什麼?說我沒出息還敢說我膽小鬼?我五歲時就偷喝爸爸的酒了。”
“溫櫟。”佟暖賊兮兮地對著溫櫟笑。
“去吧,想喝多少都行。”
“好,呵呵,溫櫟最好了。”佟暖親了溫櫟一口,歡快地跑去和蘇晨搖骰子,剛開始兩人只是倒在杯子裡意思意思。
到後面,局面已經不能被旁邊的三人控制了。
喝嗨的兩人豪氣萬丈的一腳踏在凳子上,手插著腰,一人拿著一個啤酒瓶對吹。
結果聚會結束的時候,佟暖和蘇晨都醉得不省人事。
“溫櫟,你怎麼也不勸勸佟暖,喝酒像喝水一樣。蘇晨是瘋,佟暖像是借酒澆愁。”齊遠看著靠在溫櫟肩膀上嘿嘿傻笑的佟暖。
“連你都看出來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由著她吧,她喝醉了身邊還有我清醒。”
“小遠子,你等著,等我哪天也把你灌醉,哼……”蘇晨搖搖晃晃地指著齊遠。
“行,在你把我灌醉之前你先給我老實點。”齊遠想去扶著蘇晨。
“你走開,我不要你,我要周言扶我。”
齊遠無奈地看向站在一邊的周言,做了個拜託了的手勢。
周言黑著臉挽住蘇晨的胳膊。
“嘻嘻,周言,你能不能別總是板著臉啊!”
蘇晨說著就去捏周言的臉。
“想我不板著臉,你就別總是偷著玩遊戲。”
“可是不玩遊戲太無聊了。”
“周言,你長得真好看,比我還好看。”
“行了吧,喝醉酒盡胡言亂語。”
齊遠怕他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又說什麼不著邊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