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多大碼的鞋？”

“37”佟暖本能地回答，眼睛還盯著冰面。

溫櫟挑了一雙女士的滑冰鞋，遞給她。

“你的腳行嗎？”

他還是有點擔心。

“應該行。”佟暖看著冰上翩翩起舞的人們。

“你滑過嗎？”

“旱冰算嗎？”佟暖朝他吐了吐舌頭。

“算，旱冰用輪子，真冰是用冰刀，真冰可能更滑一些。一會兒我牽著你先適應一下。”

“恩。”佟暖把自己的手放進溫櫟的手心裡。

少男少女的手都是這麼柔軟和溫暖。就像他們驛動的感情一樣。暖化了彼此的心。

“溫櫟，佟暖，這邊。”蘇晨，齊遠，周言早就已經換好了裝備，站在場中央朝他倆揮手。

溫櫟扶著佟暖的手臂，緩緩向冰面滑去。

“唉，我怎麼覺得你總是在攙扶我？像老爺爺扶著老奶奶一樣。”她想起之前在長城扭了腳也是這樣，不過比現在貼得更近。

“。。。。。”溫櫟無語。

“你先試著找找感覺。”

“好。”兩人相扶著繞著場周圍慢慢滑著。

就這樣小心翼翼地熱身幾圈之後，佟暖彷彿找到了感覺。

“我要試著滑羅。”

“好。”溫櫟放開她的手臂轉而握住她的手。

佟暖加速。

“還不錯。”

溫櫟讚揚道。

佟暖朝齊遠俏皮一笑，溫櫟帶著她又滑了一會兒，佟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滑得更快一些了。

滑冰滑冰，要是不翩飛起來怎麼過癮呢？

可是她低估了冰面的滑度，是旱冰不能比的。提升速度之後，平衡力就會相對減弱。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在冰面上應該怎樣剎車。

最後佟暖收不住勢頭，直衝衝地朝牆壁撞。

溫櫟見勢急忙擋在她前面。

“砰。。。。。”兩人一起撞到牆上。

“嗯。。。。”溫櫟的背一痛。

咦？怎麼不痛？

佟暖慢慢睜開剛才因為害怕而緊閉的眼睛，

先是看見一根黑長的睫毛，接著是澄澈的眼睛。

她的唇？貼著什麼東西？

她。。。她。。。強吻了溫櫟？

強吻？

佟暖感覺自己從腳到頭正在慢慢被石化。

她的視線僵硬地向下移動。

溫櫟的唇涼涼的，軟軟的。

他的鼻子也是軟軟的，好像連黑頭都沒有。

他的眼睛。。。。

這是佟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溫櫟的眼睛，以前只是遠遠看著，覺得那雙眸子有些清冷。

現在離得近了，才發現，溫櫟的眼中似乎總是被蒙著一層水霧。也只有這麼近的距離，才能看到那裡面深藏的憂鬱。

她的心跳猛的一窒，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現在在幹什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動。她的兩隻手還放在溫櫟的胸前。

手下能摸到他有規律的心跳。

震動觸電的感覺從手掌傳入她的心臟。

怎麼辦？好像快不能呼吸了。

頭暈，眼也花了。

花到居然看到溫櫟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她使勁眨了眨眼，再看，是錯覺。

溫櫟的眼裡只有清亮墨黑一片。

“喂，溫櫟，你們兩在那個角落幹嘛？快過來看看周言。”齊遠衝著他們喊。

佟暖如夢初醒，連忙退開一步。

“那個我。。。。我。。。。”她緊張得舌頭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