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覺得生氣都沒必要。
算了,反正以後也見不了幾次面。
他沒說什麼,上樓換衣服。
李芷絨沒說話也沒跟著,拿起筷子繼續挑挑揀揀的吃飯。
等謝為換完衣服下來後,就發現本來趴在桌子上的姑娘竄到了窗邊。
修理廠的窗戶很大,她站在前面顯得瘦瘦小小的一隻,背影在紛紛揚揚的雪景映襯下有種孤單的感覺。
謝為走過去,再次提醒:“回家。”
這都八點多了。
“不要。”李芷絨還是搖頭,看著他說:“我想唱歌。”
“……叫你朋友陪你去。”
“就要你陪。”李芷絨扭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很無辜:“你不是說今天陪我嗎?”
他什麼時候說了?謝為皺眉:“我只說陪你吃飯。”
“哦,在我心裡你跟我說了。”李芷絨又開始蠻不講理:“你不是說欠我人情,就都聽我的嗎?”
謝為懶得和她繼續掰扯了。
“走。”他把羽絨服扔給她,淡淡道:“去唱歌。”
不和喝醉了的傻子計較,講道理也沒用。
謝為沒詢問大小姐的意見,找了家附近的ktv把人領進去。
後者醉得迷迷糊糊也不肯脫羽絨服,說是這裡的沙發不一定乾淨,整個人被熱成個大紅臉。
“別作了行不行?”謝為無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墊在沙發上:“這回能坐了吧?”
大小姐定定的看了幾秒,然後才傲嬌的點點頭,脫下外套。
然後大小姐又指使她去給自己點歌。
“我要唱擱淺。”李芷絨呆呆的坐直身體,歪頭說著:“這歌我唱的可好聽了。”
“……”謝為一語不發的去給她點了。
這歌他也聽過,他倒是要聽聽她能唱的多好聽,喝醉了都非要來唱。
然後,謝為算是對李芷絨的‘自戀’有了另一個層面的認識。
走音跑調進錯拍破音一個不落,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唱歌‘可好聽了’。
在聽到‘我只能永遠讀著對白’這句話時謝為實在忍不了了,藉口抽菸出去躲了會兒。
只不過他和女生相處的時候抽菸不頻繁,出去了也沒真的抽,去洗手間洗了個手,用涼水冰了冰自己剛才被那姑娘歌喉震的有些麻木的神經。
再回去的時候,本來剛剛還捧著麥克風唱歌的李芷絨已經曲起膝蓋趴在自己的腿上了。
點完的歌沒了,包廂裡安安靜靜的,只有隔壁鬼哭狼嚎的聲音傳過來,顯得更加詭異。
女孩兒保持著一個‘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李芷絨?”謝為叫了她一聲:“要睡覺回家睡。”
喝了那些啤酒她也該困了,上次都睡得無知無覺呢。
只是沒反應,他走過去碰了碰她的肩膀。
李芷絨抬起頭,大眼睛亮晶晶的,微紅的眼眶裡有絲瑩潤,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因為醉意也像是……哭過。
謝為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
“其實我不想去澳洲。”她盯著他,聲音有些沙啞的軟糯:“但我更不想留下。”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