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靜的回答了。
眼前的姑娘卻挺心疼的,笑容都勉強了:“出來以後就開了這個修理廠?”
“是啊,這兒租金便宜。”謝為說出來又回到長安街的初心:“有回頭客賺個溫飽就行。”
其實主要還是周圍的‘兄弟’多,能幫扶一把就幫一把。
比起修理廠賺的錢,他現在的主要來源早就主要是接零件單了。
如果謝鳶的病能順利治好,那其實現在的日子……還算是不錯。
“那你為什麼……”蔣莞猶豫了一下,有些控訴的看著他:“為什麼一次都不聯絡我啊?”
出來都這麼久了。
謝為沉默著,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為什麼不聯絡呢,明明和蔣莞是認識十幾年,不是家人勝似家人的一款關係,但是他還是不想有聯絡。
或許是因為哪怕表面裝的再平淡無奇,謝為也總感覺自己這輩子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沒前途,沒學歷,卻有一筆深重的前科。
所以其實無論是做朋友還是其他的關係,他都覺得不如自己一個人更舒服。
說到底,還是那點該死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謝為:“我自己剛出來時都沒個人樣,聯絡你做什麼?”
蔣莞皺眉:“我……”
“小五。”他叫了她小名:“你現在用不著我照顧。”
思想和行為應該與時俱進,不必停留在十年前那時候。
“走吧。”謝為點了根菸,用實際行動來攆人:“有些人長大了就該走遠點。”
他們少年時都有過一段混沌的日子,所以才搭伴混在一起。
可現在又不是十五六的年紀了。
蔣莞卻不太想聽這些,固執地說:“我在京北留一週,有時間還會來找你的。”
說完她就氣呼呼的跑下樓走了。
謝為:“……”
怎麼他遇到的這些姑娘,一個個都這麼倔脾氣呢。
不過和某些人比較起來,蔣莞倒是沒有那麼難搞。
畢竟她只是從‘家人’的角度過來關心他的。
但其實……只是他真的不需要。
漫長孤寂的人生中,光明為數不多才是底色。
謝為的性格是如果不能確定留下光,就寧可從頭到尾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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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北最高溫的八月,身處南半球的李芷絨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悉尼每年最冷的時候就是在六月到九月份,算是這裡的‘冬天’,但氣溫白天的時候也有零上七八度,讓女孩兒這種天生的怕冷星人待的十分舒適。
所以她當初來了三個月後,就果斷申請把一年的留學時間改成兩年了。
如今一多半的時間過去了,李芷絨真是感覺越來越適應一個人的留洋生活——雖然她還是不喜歡住宿舍,攛掇著寧舒蘭和自己一起搬了出去,還請了個阿姨給做飯打掃衛生……
但比起從前那種一個人需要四五個人伺候的日子,她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
李芷絨從來都是那種非常肯定自己的人,她在內心大獎勵了自己一番,覺得憑藉自己這幾年的‘長進’,畢業回去後就有能力直接開店。
她最近忙活的就是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