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事情,就是學聰明瞭,先不捅破那層窗戶紙,都不給他什麼說狠話的機會。
而他也心知肚明……但有什麼辦法?
謝為第一次有種對一個人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無論做什麼,對方都能巍峨不動,像是一團吸滿了水後無懈可擊的棉花糖。
甚至,兩年後更難對付了。
李芷絨見他沉著臉不說話,抬了抬唇角。
“行吧。”她繫上安全帶,聳了聳肩:“不去逛街了,送我回家吧。”
話題跳躍的太快,謝為回神後忍不住‘嗯?’了一下。
“一個人逛街沒什麼意思。”李芷絨撥弄著美甲上的小圖案,在語氣裡刻意加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失落:“你不願意陪我我就回家咯,網購吧。”
以退為進這個辦法她是真的認真學了,並且正在靈活運用著。
“……我也不是不願意。”謝為聲音有些僵硬地解釋:“真的沒時間。”
李芷絨長睫毛撲閃了幾下,點頭:“我知道,你很忙的。”
謝為看了眼手錶:“現在兩點,我六點要去高鐵站。”
要不陪她逛兩個小時?實在是看不得這飛揚跋扈的公主病故意在這兒裝可憐兮兮……他覺得人可能就是有點賤。
“高鐵?”本來只是在陰陽怪氣的李芷絨愣了下,皺起眉:“你要去哪兒啊?”
“過年,陪我媽回她老家那邊串個門。”謝為不是喜歡故意賣關子的人,她問他就說了:“年後回來。”
……
大過年的就這麼水靈靈的要好幾天見不到人,李芷絨的心情一下子down到底了。
可惡,她本來計劃著除夕夜找個藉口和他見面的,現在算是徹底泡湯!
“真俗。”她忍不住吐槽著:“現在誰大過年的還去親戚家串門啊!”
女孩兒這洩憤似的聲音讓人聽了發笑。
謝為睨了她一眼:“往年也不去,今年謝鳶身體好了,就回去看看。”
這個名字李芷絨是記得的,她眨了眨眼,立刻把剛才的壞情緒拋諸腦後,興奮地問:“你妹妹病治好啦?”
大寒
謝鳶的病是在年初的時候做的手術。
在繼續保守治療還是換腎的過程中,謝為糾結了很久很久——他一貫算是個乾脆利落的人,可涉及到妹妹的生死時,也就是個猶猶豫豫的囉嗦人。
他根本沒辦法做決定,本來已經快要戒掉的煙還重新撿了起來,那段時間一盒接著一盒的抽。
最終還是謝鳶自己做的決定。
小姑娘很認真地思考著,說自己在接近十八年的人生裡都是苟延殘喘,她不想繼續這樣的繼續過很多年。
所以寧可不為瓦全。
痛苦久了的人,是想肆意的活一次的。
謝為不能感同身受,因為他不是那個生病後需要長年累月做治療的人。
可是謝鳶痛他是知道的,三不五時就要來醫院,無數的藥,針頭,各種各樣的管子插/進身體裡……
如果意志力稍微弱一點的,可能都堅持不了這麼多年的痛。
“哥哥。”謝鳶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