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不多,他拿了幾個雞蛋和小蔥番茄出來,打算就下兩碗簡單的麵條。
女孩兒對此也沒什麼意見,甚至還問了句:“那你今天給人集體放假,損失大了哦。”
她還記得自己兩年前曾經問過他這個修理廠每天的利潤——雖然對她而言還不夠吃頓飯或者買個甜品的,但她現在也多少會學換位思考了。
“不至於。”謝為煮完了面,端著出來才說話:“開業了也沒多少活兒。”
長安街這邊本來就冷清,更何況現在年節剛過,有幾個能過來修車的?
“啊?”聽他這麼坦誠的說了客流量不好的事兒,李芷絨愣了下,不自覺問:“那利潤不好,你是怎麼賺錢的啊?”
她又不傻,當然知道他妹妹做手術應該需要花很多錢的。
謝為想了想,還是回答她:“接一些公司給的私人單,主要是製造零件。”
“……哦。”李芷絨聽不太懂,雲裡霧裡的問:“什麼零件?”
“先吃飯吧。”謝為看她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就說:“等吃完飯帶你去樓上看看。”
李芷絨聽他這麼說可就來興趣了,乖巧的低著頭吃麵條,她吃飯速度一向是慢條斯理,想快也快不起來,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乾脆就不勉強了。
只是這次謝為也慢了下來。
他有意為之,吃麵的時候偶爾看她一眼,思緒卻是飄在了別處。
經過了昨晚的一系列事情,雖然他表面上能故作平靜,可實際上還真的不能不把昨晚當回事。
無論李芷絨是不是給他下藥,故意的,用激將法還是什麼,自己和她已經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是事實。
謝為不能不承認這一點,他也不是不敢擔事兒的性格。
既然和李芷絨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他就不能繼續用之前那種‘勸退她’的談戀愛態度繼續下去,相反,他確實是應該負責。
哪怕大小姐說用不著,也不是他逃避的藉口。
只是突然演變成生命裡要對另一個人負責的這一步,還是讓謝為有些腦袋疼。
他又沒有深刻的談戀愛經驗,幾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只有本能的滿足她——比如放在之前,他不會理會李芷絨剛剛問的那些問題。
什麼客流量利潤還是自己賺多少錢,這和她有什麼關係?他想做的只有勸退她。
但現在不一樣了。
吃完飯,李芷絨放下筷子後第一時間催:“走走走,上樓。”
她很好奇謝為是製造什麼零件賺錢的。
後者早就吃完了,安靜的在一旁邊思考人生邊等她,此刻聽到催促就站了起來,帶她上樓。
修理廠二樓的空間還是很大的,除了謝為自己住的臥室以外,還有幾個房間,他推開盡頭的門帶著李芷絨走進去。
頗大的空間裡入目是一個檯球桌,還有一個工作臺。
“你還放了個檯球桌?”她率先關注到的當然是娛樂工具,忍不住笑:“還挺有情趣的嘛。”
她以為謝為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麼樂趣,應該是除了工作就愛睡覺。
“以前認識的一些朋友,偶爾過來會推兩杆。”謝為頓了下,平靜道:“我應該沒和你說過,我高中退學後是在臺球廳打工的。”
李芷絨愣了下,吶吶的回:“沒說過。”
“當時年紀小,很多地方不僱傭童工。”謝為以一種很淡的口氣敘述了一下自己的過往:“所以我在長安街找的活兒,白天給人開球,陪著打麻將,晚上當網管。”
以至於檯球和打牌的技術到現在都接近專業水平,現在還會聯絡的一些朋友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李芷絨呆呆的看著他。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