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沒開的車子就冷得要命,等著空調暖和起來的時候,李芷絨冷的渾身打顫,戴著手套的兩隻小手也搓來搓去。
“就這麼怕冷啊?”謝為繫上安全帶還沒開車,見她凍成這個德行皺了皺眉,說:“我把衣服給你穿吧。”
他沒女孩兒這麼怕冷。
“算、算了吧。”李芷絨哆哆嗦嗦道:“你裡面就一個毛衣不也冷麼,等空調熱起來就好了。”
“我這個是豪車,很快就能熱起來的。”
“……”謝為無話可說。
他無奈的笑了聲,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準備開動豪車。
但下一秒,粉藍色的胖手套攀了上來。
“但現在還沒熱呢。”李芷絨看著他,眨巴著黑黝黝的大眼睛:“你抱我一下吧,幫我取暖。”
車子裡沉默片刻。
“李芷絨。”謝為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有種醇厚清冷的質感:“你吃豆腐的手段能不能高明點?”
李芷絨‘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誰吃你豆腐了,真不要臉。”她嘴硬道:“我就是怕冷,不抱就不抱唄。”
小氣鬼。
女孩兒哼哼著,把自己縮小成一團,可憐巴巴的。
謝為聽著她的哼哼聲有些頭疼,但某個瞬間又覺得有種……雲裡霧裡的做夢感。
他實在沒搞懂李芷絨怎麼會這麼突兀的出現,像是一團暖洋洋的棉花糖,在小年夜裡想什麼送溫暖的給他送了一盒餃子,態度詼諧又會撒嬌。
就好像,她這兩年從來沒離開。
彷彿他們打招呼說不再見面的日子還是在昨天,真離譜。
大寒
等車子行駛在路上熱起來了,李芷絨才摘掉口罩和手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剛剛凍的通紅的鼻子,聲音有些糯嘰嘰的問:“你媽媽說的‘小五’是誰啊。”
謝為不意外她在洗手間能聽到自己和黎清雅的交流,淡淡道:“沒誰。”
“你說我們是一個型別的朋友。”李芷絨歪了歪頭:“她是女生?也喜歡你嗎?”
……
這人是怎麼做到把‘喜歡’這麼曖昧的詞彙弄成隨地大小說的啊?
謝為聽的都沒脾氣了,只當她是故意戲謔自己的。
“別胡說八道,只是朋友。”他頓了下,又實在忍不住說:“她可沒你臉皮這麼厚。”
李芷絨笑了笑:“因為她不喜歡你唄。”
所謂的‘臉皮厚’是因為她壓根沒想藏,因為喜歡是藏不住的。
謝為彆扭的撓了下耳朵,實在是不想聽到‘喜歡’這兩個字了。
然而李芷絨並沒有放過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我覺得你媽媽人很好哎,溫溫柔柔的,長得也漂亮,她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說實話她是有點感慨的。
因為李芷絨曾經調查過,知道謝為的母親經歷了一些很不容易的事情。
丈夫破產自殺,負債累累下又被高利貸催債的人欺負,女兒有先天性疾病兒子後來為她出頭還進去了……要換成自己這麼慘估計都該自閉了。
但黎清雅人到中年還是溫和秀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