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問她幹嘛?”
“到晚飯時間了呀。”李芷絨看了眼手錶:“叫她一起吃飯唄。”
謝為無語片刻,直白地說:“我來是陪你的,不是陪她的。”
“……啊?”
“想跟謝鳶吃飯,之前在京北天天都能吃。”謝為點了點她的腦門,無奈的嗤笑一聲:“你非得天天在咱倆之間安排個電燈泡嗎?”
這還是那個自詡為‘戀愛天才’的小作精嗎?
簡直是太沒有眼力見兒了。
穀雨
陳彥芝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李芷絨還沉浸在和謝為在房間裡廝混到‘醉生夢死’的狀態中。
電話響了三遍她才聽見‘嗡嗡’的震動聲,忙說:“你……你把我手解開吧……”
聲音顫顫巍巍的,有種到熟透了的酥麻感。
雖然是她主動讓他用領帶把自己手捆住的,想試試更多的玩法,但現在認慫了的也是她——來電話了只是一個狼狽藉口而已。
謝為看破不說破,把人欺負夠了就放開了。
李芷絨雙腿都跪不穩了,蹭到床頭去拿手機,然後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踹他一腳。
當然,她這點‘狠狠’的力度其實就是在等於給他按摩。
謝為一挑眉,把人又拉了過來:“還沒夠是吧?”
“哈哈哈,別鬧。”他指尖正好碰到她腰間的癢癢肉,李芷絨笑個不停,指了指手機螢幕:“我媽媽。”
這下子謝為也不能鬧了。
他老實的把人抱在懷裡,聽著女孩兒講電話。
在安靜的環境中,電話對面的聲音也十分清晰。
陳彥芝問她元旦節回不回去。
“放三天假就不回去了吧。”李芷絨把玩著謝為修長的手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還得好好學習呢,反正離過年也沒多久了。”
好好學習……謝為有點想笑。
陳彥芝發現不對勁兒:“你聲音怎麼回事?感冒了?”
“沒有啊。”李芷絨忙說:“我睡午覺呢,被你連著三個電話吵醒了。”
她把‘午覺’的定義稍稍上升了一下。
“……”陳彥芝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那你不回來,我去看看你?”
按理來說李芷絨聽到她這麼說是想直呼救命的,但她也並非全然沒心沒肺的人,相反非常敏感。
比如現在,就能聽出來陳彥芝的態度比起平常有些不對勁兒,說話都有種喪喪的感覺。
“媽。”她敏銳地問:“您沒事兒吧?”
電話對面沉默片刻,搞得這邊本來姿態輕鬆的兩個人也都有些緊張了,面面相覷的等待著。
半晌,陳彥芝也沒有矜持,對著女兒訴說了最近的困境:“還不是離婚官司那點事。”
她和覃饒離婚證是成功領了,但離婚官司和撫養權這邊是始終掰扯不明白。
正常的離婚官司最多半年,陳彥芝的訴求是想要覃邈的全權撫養權,讓覃饒以後不能隨便過來見面的那種。
但男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個特別厲害的律師團隊,列出了這麼多年期間覃饒帶孩子更多和覃邈更加‘深厚’的證據,眼下不但想爭孩子還想要一大筆撫養費。
就算陳彥芝有錢有勢,但這種牽涉到血緣關係的離婚官司還是太難打了。
尤其覃邈還小,覃饒抓準陳彥芝工作太忙,平時都是自己陪伴這點,律師團隊揪著這個大做文章。
奈何李芷絨也不是學法律專業的,聽她倒了一通苦水也沒什麼辦法,反倒有些茫然:“那怎麼辦?拿不到邈邈撫養權嗎?”
“不至於,覃饒就是想扒我一層皮而已。”陳彥芝冷笑,聽起來有些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