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比賽看到半路賴在辦公室不走了,還說餓了要去吃飯,任誰看都有貓膩吧?
“哎呀,問那麼多幹嘛啊?湊個熱鬧。”李芷絨被提到穿著,有些拉不下臉,對著車裡的鏡子扒拉自己臉上的亮閃閃的金粉,開始耍賴:“就餓了還不行嗎?”
謝為輕輕笑了聲,不說話了。
小姑娘藕節一樣的細白手指抓著安全帶玩弄了好一會兒,才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反應過來一開始明明是自己問他的,結果沒問出來一句就被反向審問了。
——老男人還是套路多。
“喂。”李芷絨有些不服氣:“你和樅哥到底怎麼認識的啊?”
其實她也不是非得知道答案,只是他們的生活圈子實在太沒交集,自然沒什麼日常話題要聊。
如今就這麼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只能抓著不放手來找話題。
謝為受不了她纏,像是做什麼簡略報告一樣的說:“我師傅原來是謝樅舟家裡公司的技術工種,透過這個途徑認識的。”
程志興在沒進去之前,也曾經是大有可為的技術工程師來著,當時就在謝家的公司工作。
等後來出來了手藝也在,曾經還回去做過兩年,但獄中生活到底是在身體上留下了一些傷害,導致上了年紀的老頭已經無法在車間正常的坐班工作了。
謝為是比程志興晚出獄兩年的,等出來後去師父家探望,才碰巧撞見了也去看望的謝樅舟。
兩個人同個姓氏,還都算是和程志興學過手藝的,雖然家境遭遇一個天一個地,但總歸算是有點緣分。
一來二去的相處,就處成朋友了。
過程並不複雜,但謝為也沒和李芷絨說太多。
小姑娘的好奇心立刻被勾起,眨著眼睛問:“你還有師父呢?好神奇。”
‘師父’這個詞彙太過古早,像是什麼在武俠小說裡才能擁有的詞彙。
李芷絨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直白的模樣讓謝為難得笑了下,懶洋洋道:“對,有啊。”
他這一笑讓小姑娘本來就不安穩的心臟又狠狠動了下,手指抓安全帶抓得更緊了。
“你,”她拼命沒話找話:“你從哪兒找的師父啊?”
謝為:“監獄裡。”
……
還真是直白。
李芷絨心想著,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又是一個紅燈。
謝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剛想說話,就聽旁邊的小姑娘長長的‘哦’了一聲,感慨道:“那還挺酷的。”
“……”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什麼想法?他本來是想嚇嚇她的,可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李芷絨見他愣了下,噗嗤一笑:“你不用這樣,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提起監獄的事兒,你提我也不在乎。”
謝為是在嚇唬她,是在故意提這些,她都知道來著。
因為能察覺到對方敏銳的人往往自己更敏銳,她只是習慣了不去在意別人的想法,也沒必要,但如果真的在意起來,是能洞察的。
謝為長眉不自覺的皺起,第一次忍不住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就因為我救過你一次,就真把我當好人了?”
那她未免也太不設防,並且太不知道人心險惡了。
“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李芷絨頓了下,還是實話實說:“就,剛剛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女生你知道嗎?她小叔是警察。”
“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情。”
曾經,那些關於他為什麼會進去的事情。
李芷絨話音落下後,車廂內一片寂靜,她餘光注意到謝為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緊了緊。
“那